厄难
挂满花灯的架子前男女成双,莫话牵着小徒弟路过时也买了两盏,一盏给小徒弟,另一盏递给了照舞。他两手空空,对着景闲玉打趣道:“师哥不会羡慕吧?”
景闲玉摇得拨浪鼓“咚咚”作响,他道:“我有了。”
“你喜欢拨浪鼓?”照舞提着花灯问。
“从未玩过,买来看看。”景闲玉走过灯架,看石桥下莲花河灯随波漂流,道:“重阳节也兴放河灯吗?”
“兴!人嘛,总有所求,殊不知求来求去,不如求己。”莫话擡腕抖袖,二十多年台下功夫,已成潜意识。可袖子并非水袖,这动作看起来便有些不知所以然。他后知后觉一笑,道:“习惯了,再过段日子便能改过来了。”
“师父……”小徒弟踮脚趴着桥壁,闻言退回两步,天真问道:“我和师哥们天天勤学苦练,师父为何要改?”
“师父不上台,自然要改了。”莫话又牵上小徒弟,对着照舞道:“对了月娘,今日你身旁那小儿可认识?”
照舞微怔,才想起来莫话指的小儿是流光,她无奈轻笑,道:“认识,今晚一起吃了烤鱼。班主为何问起他?”
“这么小便失了父母,只觉得可怜,随便问问。”莫话抱起小徒弟,道:“走喽,回家。”
河边堤柳萧条,景闲玉将拨浪鼓玩腻了便递给莫话怀中的童子,童子和景闲玉似乎不亲,并不接过。
“不喜欢?”鼓浪鼓在指间撚动,景闲玉跟在莫话身后逗着童子,问:“会响哦。”
童子将脸埋在莫话的胸前,脸上颜色蹭花了莫话的衣,他小心地偷瞄景闲玉,道:“我不喜欢。”
“师哥何时如此大方了?”莫话转过身来,景闲玉便见童子不再将脸缩在莫话的胸前。莫话道:“您平日最不喜应子碰你东西,今日怎肯割爱。”
“不过是个拨浪鼓,拿着吧。”景闲玉又将拨浪鼓递到应子面前,后者恂恂接过,面色震骇。
莫话不再多说,只道:“快些走吧。”
“这孩子怕你。”照舞立在景闲玉身侧,见莫话拂柳离去,“为何?”
“我怎会知,他就是不敢接我手上物。”景闲玉反问:“你比我来得早,你知吗?”
“不知。”
“先跟着吧。”景闲玉折下一截柳枝,道:“我还想问问你,是人不是人那一番话,何解?”
“我观你是人,入梦境却能无恙。”照舞目光掠过河岸,“你那好友分明不是人,我却看不透他。你这般态度,想来应对我们有所知。我修身于残照山,一般灵哪怕是上灵也不至让我瞧不透……”她摇头作罢,“不过流光既然认识他,便应该也是哪个洞中人吧。”
景闲玉知柳争不简单,倒也不惊诧。听照舞这么一说,他倒是对这个流光生了趣,柳争方才对这人分明也有戒备。他道:“这话又是从何说?”
“你当真有趣。”照舞不傻,听出他在打听,也乐得说与他听,道:“一般人听了怕要吓死,你偏生好奇。那我便与你说道说道。十方地有四山,残照山照身、蝉山量刑、焱山焚灵、雾霭山轮回,流光便是残照山洞主了。能入得他法眼,怎可能只是普通的灵。”
“如此。”景闲玉略微迟疑,道:“四山洞主你都见过?”
“没有,四山洞主并不常来往,听别人说关系也甚好。”照舞手指点点头,道:“受过重伤,有些事不记得了。”
戏班子安身繁华,内里却清贫,景闲玉有辈分在,尚能独居一室,照舞却要和其他姊妹挤一间屋子。
景闲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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