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人缓缓睁开双眼，望着脚下，微微蹙眉。
    
    “如此？”
    
    他身旁，一人顶结五簪，手中持剑，同时也睁开了双眼，轻声道：“怎么了？”
    
    那人只是微微开口，声音不大，却在这宫殿之中回响不绝，“那颗肉种，那颗石种，都没了。”
    
    “没了？”那持剑之人听到这消息，也是有些吃惊，“怎的会没了？”
    
    那人冷冷一笑，说道：“刚刚走出了那西天佛国，便没了，你说，还能如何？”
    
    持剑人沉默了下来。
    
    有些事，他说得，一些人说得，甚至平民百姓，普罗大众，都说得，但唯独他说不得。
    
    因为他很清楚，面前这个人，会记得住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很可能在以后的以后，未来的未来，翻出来，普普通通地与他讲述，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
    
    那滋味，不一定好受，但绝对犹如蚀骨缠身，难有安宁。
    
    那人又说：“文殊，你看，可看的清，他是什么境界？”
    
    名为文殊的持剑人听此问话，微微皱眉。
    
    他向脚下看去，看了许久，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就越说不出话。
    
    他沉默半响，说道：“看不出来……”
    
    那人呵呵一笑。
    
    “怎么样，怪不怪，奇不奇？”
    
    文殊没有回答。
    
    那人接着说道：“他藏的很好，在黑风山，到黄风岭，到这西天佛国，每一步都藏的很好，可惜啊，还是被我窥见了那么一丝半缕。”
    
    文殊皱眉道：“把他杀了？”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杀什么杀？一场场好戏，多么赏心悦目，多么令人动容？看惯了那血海的狰狞吼叫，看惯了悲戚和痛苦，你不想看看，真正想逆天改命的人？”
    
    文殊沉默不语。
    
    “我承认，从黑风山的一个寻常人族，到如今，已经超过了那只猴子，他的实力，确实进步的很快，也比你和我想的都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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