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阁里的战火不断升级。
花魁春悄正哭哭啼啼的捂着雪白的肩膀,风情万种的斜倚在坐床边的凭几上,捏着软燕罗的帕子轻点红透的眼角,端的是一副柔弱美人被恶霸欺凌的可怜模样。
她身前站着的正是得知女儿闺房被闯,连忙赶来的鸨母何妈妈。
何妈妈长眉倒竖,浓妆艳抹的一双眼瞪得仿佛民间止小孩啼哭的母夜叉,气势汹汹的插着肥硕的腰身,瞪着对面站着的纪疏雨。
刚经历过一场魂都差点没追上的逃亡,疏雨顶着一头被春悄用枕头捂出来的凌乱头发,脸上的表情却格外的平静——废话,小命保住了,怎么能不安详。
望向面前鸨母的喋喋不休,宽容中甚至还带着三分的鼓励。
这才是代表着活着的人间烟火啊,疏雨捋捋头发默默感慨。
鸨母义愤填膺的表演完自家女儿闺房里闯进来个小贼的悲愤之后,就开始换了出苦情戏演,也掏出了张帕子开始哭嚎,
“我家春悄虽说命不好,随我生在芙蓉楼这般地方,一出世便是人人都瞧不起的贱籍女子……但我家春悄从小可是一点儿不比京都里的贵女差的,琴棋书画投壶马球…不说样样精通,也都是下了苦功夫的。这位小郎君啊,你可曾吹过寅时的冷风?我们春悄为了练舞……”
疏雨兴致勃勃的听到这,眼睛一亮,连忙应和道:“我有!我有!”
那还是疏雨不到十岁的时候,有一年除夕,守完岁之后的疏雨去缠着四皇子公孙琢讨酒喝,当时公孙琢正是苦兮兮的喝闷酒的时候,随口便敷衍道若是从鼓楼上看过去能见到一盏一面用红纸一面用宣纸扎的灯笼就带你喝酒。
身侧的小内侍都能听出这是敷衍她的随口一句,偏偏她这个傻姑娘真的信了,大半夜裹着毯子缩在鼓楼上找这样古怪的灯。
直等到寅时末,居然真的让她等着了!
被她这么一打岔,鸨母何妈妈原本行云流水的哭诉宛如田埂边枯竭的井水——卡壳了。
一身男式斓袍的小娘子眼眸晶亮,闪得何妈妈暗啐:这小娘皮,要不是看你来头不小,谁跟你这没开窍的小丫头掰扯这些,等着吧,就算你是个小娘子也得让你给我们母女大出一笔钱不可!
疏雨虽然是个‘没开窍的小丫头’,但是她心思敏感,怎么瞧不出这鸨母一口一个清誉一口一个名节的就是想让她赔钱。
当下,非常诚实的告诉面前吹拉弹唱的母女俩,本人的钱袋一踏进坊门就被偷了,你要是有本事把钱袋找回来那钱就都是你的,咱现在这身上可谓是一穷二白要啥没有。
花魁春悄僵住了,何妈妈傻眼了,大吼道:“不可能!”紧接着就是连珠炮似的让她报上名讳她们会指使小厮去她家里取钱,不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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