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王长生停住了。
    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地神色。
    在他的神识内，一道人影双眼紧闭，身体蜷缩，满脸痛苦。
    “韩义！？”
    王长生不由得想起数年前在八极峰遇到的那一幕。
    韩义也是如此状态。
    只不过如今他看上去更痛苦，手指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浑然不知。
    “没想到是筑基初期的修为！”
    王长生羡慕的同时又有些同情。
    入修仙界这么多年了，他能隐约猜出韩义的修为不是自己修炼上去的，绝对是仰仗了某种外物，而其副作用便是会痛苦无比。
    当然，这只是他认为，有没有其他副作用，他却是不知道。
    就在他思考之间，韩义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也缓缓坐了起来。
    但随即，他眼神一凝，一股筑基初期修士的威压被对着王长生蔓延而来。
    王长生发现他在这股威压之下如坠泥沼，连站立都变得困难无比。
    情急之下，他连忙喊道：“韩义，是我！”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方才撤回了灵压。
    随后韩义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但若是仔细看过去，却能发现一丝黑色的气体环绕在他的面庞上。
    相顾无言。
    良久，王长生才干咳一声，小声说道：“我是刚巧路过这里，听到你微弱的呻吟声才赶过来的。”
    他不敢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虽说之前韩义救过他，但用对方的话说，那只是还报，如今自己再次看见对方这副模样，难保对方没有其他想法。
    凝视片刻，韩义收回目光。
    “你都看到了？”
    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王长生轻轻点头。
    “你倒是实在。”
    韩义轻笑。
    “其实在你神识扫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当时疼痛难忍，无法做出反应而已。”
    “你不必惊慌，我对你不感兴趣。”
    似是看到王长生眼里闪过的一抹慌乱，韩义轻声说道。
    王长生没有解释，只是暗地里觉得数年过去了，韩义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说话方式。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就在王长生暗自思忖时，韩义脸色却突然一变，一口黑色的鲜血喷了出来。
    “你没事吧？”
    王长生下意识地走上前开口询问。
    咳嗽几声，将嘴里剩余的鲜血吐干净，韩义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看着他。
    王长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欲开口时，韩义仰头说道：“和那时候真得好像啊，一晃十年都快过去了。”
    场中再次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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