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柳韵已经抱着小儿子去了里屋，将季润哄睡着后，她往沙发上一坐，冷淡的瞥了眼季宴，开口问：“今天来的那个小姑娘和你什么关系？”
    
    这么多年，柳韵还是第一次见有孩子肯亲近季宴，这让她难免感觉有些微妙。
    
    季宴再怎么说也是她亲儿子，纵然再不喜欢，柳韵也不可能当他完全不存在，女人不免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那家人一看就和我们不一样，你不会瞧上那小丫头了吧？”柳韵神色有些凉，泼着冷水，“别痴心妄想了，咱们家这情况谁不知道，我要是有女儿连和你接触我都不乐意。”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苛刻，但也是实话。
    
    季宴捏紧手里柔软的小兔子，桃花眼抬起满是一片清冷和凉薄。
    
    “我知道。”
    
    他向来足够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像闻月这种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他连想都都不敢想。
    
    ……
    
    九月初正值开学季，树叶泛黄飘落在书页间，学校里的生活平静又漫长，闻月每天的日常大概就是上学放学然后跟着季宴。
    
    少年虽从不会搭理她，但也不会赶她走，闻月却已经很高兴了。
    
    因为两个班进度不同，闻月跟不上老师讲的内容就只能靠自学。
    
    她不会，旁边年级第一的同桌也从不理会，有时候甚至连看都不往自己的方向看一眼。
    
    老师提问和作业，无论哪一样她都完成的很差，季宴时常看到她被训的垂头丧气低着脑袋。
    
    少年冷冷看着，觉得这一幕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向来喜欢冷眼旁观其他人的不幸，就像是他们当初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一样。
    
    季宴厌恶这里的所有人。
    
    然而女孩被训时他没由来的烦躁，甚至想捏住她脸蛋问她怎么能笨到这种地步。
    
    在第三次被老师训后，季宴细长的指尖捏紧笔，眼皮子微微撩起带着点冷漠，“你这样还不如回国际班。”
    
    起码那里的课程她跟得上。
    
    当然，后面这句话季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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