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何验证？”秦晏邀请李苋继续说下去。
    李苋一边在讲台上龙飞凤舞，一边神采奕奕为大家讲解：“就比如说验证是否是记忆影响，我们可以让一部分人在进入梦境前重复记忆某一样东西。”
    李苋写下第一点。
    1.记忆——重复记忆某样东西。
    “如果要验证是否是情绪波动，我们可以留意一部分人进入梦境前情绪波动最大的事情，与梦境对比。”
    2.情绪波动——留意现实中造成情绪波动的事情。
    “再比如，你们认为还有什么影响因素？”
    李苋就像一个给台下学生讲课的老师，用期待的眼光看向大家。
    台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外部环境？”底下有人举起手说出自己的猜测。
    瞬间，台下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搞得刚才发言的人有些尴尬。
    台上的“老师”李苋却一脸期待：“请问为什么呢？”
    “我是类比着平时做梦来看的嘛……比如说在车上做梦，有的时候会梦到出车祸。再比如有的时候在梦里梦到自己快要窒息而死，醒来发现自己家里的猫坐在自己脸上。”
    “好！太好了！”李苋立马写下第三点。
    3.外部环境——营造不同的环境。
    “可是梦境和做梦是两码事，梦境是梦境。”马上有人提出反驳。
    “既然你说梦境是现实的衍生，就应该接受外部环境会影响做梦的情况有可能衍生为外部环境会影响梦境。”李苋一开口，台下又是哑口无言。
    秦晏暗暗心想，这位权威专家最开始到底是老师出身还是辩论家出身？
    “还有别的吗？”李苋再次问道。
    台下众人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想法，还是不敢开口，纷纷沉默着。
    “您觉得如何呢？”李苋把写下来的三点展示给秦晏，等着秦晏下出决断。
    对照组的实验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让试验人员分为几组，进入梦境前分别进行不同的实验条件，直到梦境之后再次进行验证。
    对照法是实验里得出影响因素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在他们对梦境了解不多的前提下，对照法看起来确实可行。
    只是……
    “对照组这个想法太过冒险，我希望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秦晏看向台下众人，期待着大家的发言。
    “我不同意！”刚才反对年长一派的年轻人再次站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叫潘天明，刚刚工作不久，平日工作里就被这些长辈当成劳动力使唤，现在自然不服气还要被当成实验品。
    “为什么呢？”李苋倒也不恼，微笑着看着潘天明，只是笑里似藏着一把刀。
    表面上看是李苋和潘天明的争辩，实际上各自代表着一方。
    一边是以李苋为代表的，希望以对照实验为突破口进行研究。
    另一边是以潘天明为代表的，认为对照实验会给梦境带来一定的难度提升。
    律钧静静听了很久，出风头的事他向来不喜欢做，律钧扭头看了程成一眼。
    程成一撇嘴：呵，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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