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猪的轮廓。
还真做猪啊。
原莺不由想到,他在飞机上也折了一只摔得四仰八叉的可爱小猪。
机器声停了下来。
原莺趁机问:“你属猪?”
“……?”何宴皱着眉看她。
原莺举起双手:“对不起。你继续。”
何宴放下电磨,把木屑推到一边:“你属什么?”
原莺:“属兔!”
他冷冷地撩了一下眉:“是吗?”
原莺眨下眼:“你属什么?”
他换了一把微型手钻:“羊。”
她在脑海里算:“……虎兔龙蛇马羊……你比我大七岁?”
手钻工作的嗡声里,他没在意原莺是否数对了,淡淡地嗯一声。
原莺忧虑。
他都二十八了。
据网络统计,男人在三十就开始显著不行——
“啪!”
一个短促的响指冷不丁在面前掠过。
原莺抖了一下:“怎么了?”
“原莺。”何宴停下手里的工具,掸掉木屑。他转过头,一双眼底,浮起似笑非笑的情绪:“你是来帮忙的对吧?”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说她不专心。
原莺自知理亏,抿起嘴角乖乖道歉:“对不起嘛。”
何宴关停手钻。一瞬间,房间寂静得可怕。
原莺舔了下干到起皮的嘴唇。
他把雕好的木橄榄扔给她:“走神想什么?”
原莺诚实:“想你。”
她讲话的时候,顺势低头去看手里接住的木橄榄——
一只戴着兔耳朵头套的小猪。
“……”
指桑骂槐是吧!!
还生怕她看不懂似的,原莺的耳朵里传来何宴平静的一句:
“我也是。”
原莺使劲深呼吸。
哈哈。
听起来还挺深情。
但凡没给她一只猪她都信了。
-
原莺没有再待多久。
她两小时前游魂似的进来,现在也游魂似的出去。
何宴盯着刚刚被阖上的门。
片刻,拨了电话给远在德国啃猪肘的陈秋缄。对面接通,他言简意赅:“明天回来上班。”
陈秋缄被噎住了。
“不是……你昨天刚给我改的机票。”他和水咽了下去,“什么情况啊?”
何宴:“事情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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