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只记得窗外的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许是过了两日,亦或三日,又或者更多。
在日月交换的白昼与深夜,我被宋遥临翻来覆去地弄,起先还能强忍着,但时辰一长我就算是再铁骨铮铮也受不了情欲的折磨,似乎意识模糊哭着向宋遥临求饶了。
我一哭,宋遥临便一点点啄吻我脸上的泪珠,轻声喊我师兄,偶尔也大逆不道地唤我青青,显得很珍视我的模样。
尽管如此,他的动作却并未轻柔,那物时时刻刻埋在我体内,将射进去的液体堵了个严严实实,我视线朦胧,却还是能瞧见我的小腹像女子怀胎三月那般微微隆起,气血涌动,终是昏睡过去。
我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
我梦见我回到五岁那年,双亲在世家庭美满之时。
爹娘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很疼爱我,时常去街上买我最喜欢的酥饼喂给我吃。
我喜欢躲进娘亲的怀抱里撒娇,娘亲的长相我已经记不清,只依稀记得她身上很好闻,是类似于花香的清淡脂粉气,父亲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张口闭口就是之乎者也,常常晃着脑袋说我们青青是世间最聪颖的小孩子,长大是要做状元加官进爵的。
我没能成为状元。
梦境骤然像是被打碎的镜子,四分五裂,我见着父亲母亲给我准备新衣,说要带我到山上放纸鸢。
那日风轻云淡,我牵着娘亲的手在山间蹦蹦跳跳,父亲嫌日头大,给母亲和我打伞,自个儿反倒晒得脸生红斑,我远远瞧着,不自觉露出个笑,忽而间,大树摇动,鸟雀倾巢而出,远处有纷乱脚步声和嘶吼声而来。
七八个高壮的山贼从四面八方将我和爹娘包围起来。
五岁的我被娘亲紧紧护在怀里,父亲奋起反抗,我看着那刀刃落下,凄厉地大叫一声,想要催动灵力将他救下,却发现我修为尽废,不管是儿时的我,还是梦中的我,都无力救下双亲。
我眼睁睁看着山贼杀了我的父亲,又意欲奸淫母亲,母亲哭着求他们不要伤害我,可山贼性情凶残,挥舞着大刀就朝我砍来。
是娘亲以血肉之躯替我挡下一到,她的血那么热,我鼻尖全是血腥气,再也闻不到花香。
娘亲,我的娘亲.....
五岁的我扑在倒在血泊中的娘亲身上嚎啕大哭,山贼的刀斩了下来,却被一道莫名的力量弹开,我睁开眼,天外有仙人而来。
他一身洁白无暇的道袍,乌发及腰,冰肌玉骨,眸色浅淡,我流着泪呆怔地看着他。
他将我从地上抱起,圈进怀里,一手捂住我的眼睛,他道,“别看。”
无数风刃卷起,将他的道袍吹得猎猎作响,我双眼不能视物,血腥气被他身上携带的香气冲淡。
他带一股好闻的檀香气,像是千年沉香木,丝丝缕缕将我包裹起来。
我与他命运的纠缠,便是从这一刻开始。
不久,我知晓他的名号――云霁仙尊。
我猛然惊醒,一身粘腻的冷汗,梦中种种似已过去了很久,又似近在眼前。
我又闻到了那股檀香气,视线逐渐清明,我缓缓转眸,瞧见窗边背对着我的颀长身姿,心口骤然一阵绞痛,痛得我不得不咬紧牙。
再醒来我已处于自己的青玉居,身上衣物已经换过,但秘处的不适却一再提醒我发生了什么,寒水剑安静地躺在我身侧,我不禁攥紧了拳。
云霁仙尊听见动静,悠悠然转过身来,眼里无波无澜,与往常无二区别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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