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在空中抛过,仿佛越过那万千山河,宛如天上的白虹。
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
一道光影穿过,剑锋划过营帐。倒灌而来的冷风吹灭了帐篷内的蜡烛,顿时一片黑暗,微弱的月光映照在剑锋上更加的寒冷。她的步伐隐入风中,只能听见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血液飞溅而出的声音……
那些士兵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围绕着可汗组成阵型。光亮迅速重新亮起,面前的居然是一个女子,她的目光坚毅甚至比这剑光还要寒冷。
他们没有进攻,凭借着阵型,对方纵是再强的高手也一时无法攻破,当下之务是保护好可汗。如此大的动静,想必很快其他人赶到,定能将这二人捉拿而下。
“抓活……”那可汗话还未说出,一股血腥味涌上
捂住口,鲜红色的血沫缓缓涌出,一抹身子才发觉一柄刀刃已经刺穿自己。为什么嘴里会有血?是脾脏被刺穿了吗?情况好像要更糟。全身的无力好像随时要摔倒,眼睛越来越黑……直到最后缓缓闭上。
闭上眼睛前,他最后一眼看到的身旁的那个士兵,面甲之下,他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眼睛好像他已战死的……
其他的士兵这时才察觉到异样,连忙回过身来乱作一团。雨淑趁此机会,带着师傅突出帐外。
帐篷间的角落里,雨淑连忙为师傅止血,枪伤过重必须得止住血。其他人反应过来,此刻也定时在四处搜捕他们,很快便会找到此处,想必又是一场血战。
一个人影闪现而出,冰冷的背影令雨淑不禁提剑,在看到其面庞后又放下了剑锋。“海清周,你一个人,趁现在走吧。”雨淑冷冷的说道,她讨厌面前的人,但那个人毕竟替她自己杀了胡人的可汗。
现在的她必须照顾着师傅,恐怕是无力逃出大营了,能多活一个人就多活一个人吧。
海清周没有过多的言语,他活动了附甲的手指,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手缝缓缓的流下,是血。只听得转角处巡逻的脚步声传来,他手指一动牵动丝线,一旁帐篷的毛毡忽然滑落径直盖在了那群人头上引起一阵骚乱。趁此机会,海清周提起一旁的长枪上前便是一刺,十几年刀锋未曾离手,力道如旧一击贯穿。凭那叫声撕心裂肺,在厚厚的毛毡中,不过闷响。
然而此番扰动还是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甲片碰撞的声音不断的从四处传来,越来越近……又是一番血战。
他为什么要为一个自己利用过的弃子出手呢?她没有成功刺杀汉人的皇帝,又没有成功刺杀胡人的可汗。他完全可以混在甲士中刺杀完以后迅速离开,而不是陷入此番混战。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从不会为其他人思考一分一毫。
雨淑不会感激自己此时的作为,她只会记得海清周是一个阴险狡诈冰冷无情的坏人,记得海清周伤害了无辜的百姓,几番利用她作为一颗棋子。刺穿手心的疼痛,怎么能够轻易忘记呢?
不过那又如何,连他自己都不在意海清周干过什么。今夜过后,他将前往北边继承正统,海清周的身份将在今夜付之一炬。从此,只有完颜清。
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必是一番血战。
御敌的号角声忽然吹响,那些巡逻的声音先是纷纷停住,又迅速响起,纷纷向营墙处集结。
“林于㷥……”敢于夜袭敌军大营,想必是他了。
早在胡人集结泗阳的时候,林于㷥便已调集部队自东边北渡淮河前出迂回,所率皆为他的亲兵军纪严明,疾行数日竟无被发觉。他的目标正是胡人大营,然而以步兵进攻哪怕是精锐也十分困难。
为此,他故意在北方暴露行踪给巡逻的斥候,胡人发觉其离主帅大营只有十里距离,连忙派出营中后备的机动力量前去围剿。而林于㷥则亲率百余人潜伏奔袭到大营以东,若以百余人攻营拔寨自然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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