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拿着外套回来时,钟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还淌着水珠,他有些不满,心里暗骂钟行回来得太快,坏了他的好事。
钟定匆忙洗了把脸,水都没来得及擦干,钟行怕他感冒,让他赶紧把衣服穿上,又拿来纸巾帮他水擦干。
钟定下面疼得厉害,都破皮了,可心里却是欢快的,回想着方才的事。钟既骂他“小贱人”时,钟定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甚至还有些暗爽。要不是怕钟行回来了撞见,钟定还想勾着他二哥再来一次。
钟定在监狱里待了两天,除了犯人还是犯人,没意思极了。那些犯人跟没见过外人一样,露骨地盯着他瞧,钟定恼得想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三餐伙食也不咋样,跟吃糠咽菜没甚区别,钟定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等委屈,骂这是猪食,根本不是给人吃的,钟既怎么吃得下去的。
钟定不肯委屈自己,自是一口不吃。钟行只能驱车去市里,来回往返一两个小时就为给他买饭。时间太久的,他也不吃,所以钟行一天来回跑三趟,就为给他买饭。他吃得也挑,什么都要最好的,凉了不吃,咸了不吃,海鲜不吃,不新鲜的不吃,葱姜蒜不吃。
监狱里没啥乐子,以为出去就能找到乐子,结果一出门,不是黄沙漫天,就是十里荒芜,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
他住了两天,明明是来找二哥玩的,却实则有种坐牢的错觉。
这鬼地方,钟定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第三天钟既和他们一起回去。
钟开静此次召钟既回来,是要他去杀了周乐湛。她不知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听闻周乐湛吸毒。周乐湛原有个手下,叫程九,这程九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背叛了他,二人起了内讧。周乐湛戒毒那段时日久不露面,程九控制了墓山,杀了周乐湛不少心腹。
周乐湛虽然后面又回来了,但他也因此受重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正是个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的好机会。
并且听说他弟弟还是谁出事了,但没人知道具体缘由,只查到他每周二晚上都会出省一趟,在周三的晚上回来,只身一人,无人相随。
所以对于钟开静而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钟开静有野心,早就想吞掉他的势力,但奈何一直寻不到掰倒他的机会。
可这次不同,周乐湛遭程九背叛,重振墓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二爷年事已高,又少一个主持大局的人。趁周二晚上,在周乐湛出省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到时候接管墓山,想必便容易得多。
去往新城监狱的路上,有一家茶馆。
新城监狱远离市郊,荒郊野外,人迹罕至,方圆十里没有旅社,最近的一家茶馆离那也有十五六里路,大部分赶往新城的都是去探监的亲属。开了半宿的车,距离监狱前是唯一一个落脚的地方。
周乐湛每次来,路过茶馆都会下来点一壶茶水外加一碟点心,吃完了躺车上睡半宿,等天亮再前往新城监狱。
周乐湛这日又来了,钟既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茶馆人不多,正值深夜,除去老板,偌大的茶馆里只有他们两位客人。
周乐湛刚落座,老板便托着茶盘上来。周乐湛看他忙活,以为送错了:“不是我的,我刚到,还没点。”
老板泡好茶水,为他斟了杯茶,顺着楼上的人道:“没有错,是那位先生为您点的。”
周乐湛抬头望向二楼,钟既朝他举杯示意。周乐湛收回视线,钟既下到二楼落座,端起桌上的紫砂茶壶,也给自己续了一杯。
钟既轻轻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点评道:“茶不错,不尝尝吗?”
周乐湛抬眸看向来人:“钟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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