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在渔民摊前买了两条鱼,又在路边街口的超市里买了二斤米。住处有一个小功率的电煮锅,周琦澜淘米蒸鱼,从没下过厨,将一锅米粥熬成了米汤,但好在尚且能吃。
周琦澜盛了两碗,问周乐湛喝不喝,问了两遍他才听见。
周琦澜带着周乐湛搬离了原先住处,沿海找了间民房。房子是老房子,附近拆迁的拆迁搬走的搬走,远离郊区也不是什么景区,周乐湛夜半疼痛难忍,方圆一二里只有他们一家租住,便是有异动也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周琦澜后来又联系了二爷,用的一次性电话卡,用完即销。听闻程九正四下搜查他们,动用黑白两道的势力,动静闹得翻天覆地,就差把市里翻个面儿。又听说他瞎了一只眼,黑皮眼罩遮盖,手段雷厉,行事欲加阴狠。
凡是周乐湛底下的人,程九见人便杀,更是悬赏若谁能杀了周乐湛,提头来见必有重赏。
一些怕死的,为保命纷纷倒戈程九。表面平静下实则是暗流涌动,程九控制了墓山,抓了墓山的人,周乐湛一天不出现,程九就每天杀一个,只等周乐湛自投罗网,来一场瓮中抓鳖。
周琦澜逃跑时从程九那里偷拿的钱已经所剩无几,难以维持日常所需,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找一份工作。他怕暴露行踪,只能找日结的工作,不压工资也不用提供身份证明。
临时工大多是苦力活,周琦澜去码头卸货,计件,一篮筐只给一块钱。水筐篮箱装的都是些渔货,一箱三四十斤,再重些的,七八十斤也是有的。渔船没活的时候,周琦澜也会去卸河沙,一袋河沙百十来斤,价格也会高一些。
周琦澜以前从没干过这等体力活,磨得肩膀破皮,十指长满水泡。肩膀磨破的地方虽不见血,但痛却不消分毫,火烧火燎地疼。伤没好,周琦澜也得继续卸,码头的活大家抢着干,不干就没钱。周琦澜只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回到渔船上继续卸货。
卸货大多是在凌晨,周琦澜双手无力,咬牙硬扛着卸,一天也卸不了多少,比老师傅们少一倍不止,最多能赚个七八十块。
周琦澜结了一天工钱,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佝偻着腰身,后背酸痛,两腿酥麻地发颤哆嗦,重到仿佛往里灌了铅。
周琦澜腿肚打颤,按着桌子借力起身,他扶着墙,一步一挪地来到洗手间。卸货这活纯吃体力,周琦澜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了,已经连续干了一个多星期,解裤扣的手一直在抖,指尖血泡破了皮,解了好几次方才解开。
便池里的尿液带血,滴滴答答,像洗生肉水的那种淡粉色。
急性肾小球肾炎。
先前程九逼他吃太多烈性猛药,加之这段时间劳心劳神,搬卸重货,又没有很好的休息,周琦澜就是从这时候开始长期尿血的。
周琦澜疼,满身虚汗,抵着墙只敢一点一点往外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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