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朝与挽君衣赶到凤岭时,距朝元王北炎英R仙去已有三日。这一路,从十里林快马加鞭,爬山涉水不走寻常路,只为将真的青龙鳞甲尽快送至朝元王手中,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每至一处村镇,所见尽是丧白,所听尽是哭声,她们愧疚难当。
如若能早些发觉当初在临山城得到的信指示真的青龙鳞甲所在,如若无有那几日纵情山水,兴许就能赶上,兴许天下之主北炎英R就不会死……
她们难免会将北炎英R的死怪在自己头上,因此在步入凤城之时,只觉天下人的唾骂声响彻在耳畔,只觉无法面对天下百姓,更无法面对北炎英R的妻女,乃至生出以死谢罪之念。
“你等,莫胡思乱想,他的死与你等无关。”
突然冒出的清冽之音冲散虚幻的唾骂声,二人止步循声望去,只见旁侧屋檐下伫立一人。那人身着一身丧服,仙风道骨,有朗玉之相,腰间别着一把木剑,却非白色,而是黑色,其正是西阿昴。
“道兄……”离朝轻唤,止不住自责伤悲,她甚至唾弃起沉溺于儿女私情的自己,觉得自己甚是不争气也甚是无用。
挽君衣察觉到她的心绪,有心安慰却不知如何安慰,便只能握紧她的手,默默陪伴。
“贫道再说一遍,你二人莫胡思乱想,你二人现下也不该胡思乱想。”西阿昴有点生气,倒不是气她们,而是气自己无能为力。西家的“破运”之法即是为破除黑斑之运而诞生,可他却无有破除黑斑强运之能,反倒是对欺负一个小姑娘得心应手,实是羞愧!
捏紧拳头,西阿昴气血翻涌。
“道长,还请冷静。”
清灵音飘过耳畔,西阿昴于心中念静心咒,渐渐松开拳头,平静下来。
“多谢,随贫道来罢,有些情况需得告知你等。”
言讫,西阿昴转身迈步,走僻静胡同。离朝二人急忙跟随,逐渐远离悲丧的百姓。
静默无言地走了许久,绕到一处偏僻的寻常小屋。因着百姓都聚集在朝元王府哀悼吊唁朝元王,是以其他地方甚少有人,就连凤城四塔腹地都少见人影,更别说比较偏僻的地方。
因此此处只有他们三人,以及一道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影子。西阿昴推开门,带她们进入屋内,抬手布了道阵,又给她们倒了两碗水,旋即无有废话,直言正题。
“朝元王与黑斑同归于尽,此为必然,即使你等将青龙鳞甲送来,他也不会穿。因为黑斑歧戈修炼魔刹蛊的时日太长,已至连最纯粹的气元都难以伤他分毫的地步,要除掉他这副躯壳唯一的办法即是运用‘阴阳同一’阵。
此阵乃青帝所创,乃数十年前贫道兄长于擎苍山偶然得到。此阵会将阵眼处的二人阴阳勾连,躯体生同生、损同损、死同死,唯一的破解之法是其中一人可不断再生阴阳之气维系躯体之命,如此待另一人躯体死亡后即可脱离此阵。
不幸的是魔刹蛊就有这再生之能,庆幸的是这再生之能可为纯灵之气抑制,且其再生之时躯体不再是刀枪不入,若接连遭受难以简单修复的致命伤应就会躯体死亡。
贫道、朝元王以及恒盟主便是利用此阵以及灵石灵剑的纯灵之气,再辅以天雷之威,将其这几近无敌的躯体摧毁,朝元王与恒盟主皆因此牺牲。
可惜魂灵并非仅是阴阳所构,无法通过此阵牵系,是以黑斑并未被完全消灭,他的魂灵必然会通过夺舍之法占据他人躯壳。不过即便他夺舍成功,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再造出一具无敌的身躯。即,现在就是黑斑最弱之时,拖得越久越难将其杀死。”
其语落,已经振作起来的离朝即刻问道:“道兄,你可知黑斑下落,亦或是他会夺舍谁?”
“贫道不知。”西阿昴阖目答,“不过贫道知晓依黑斑谨慎非常的行事风格,他一定会想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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