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私人医院顶层。
“抱歉。”
矢莲忽然站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他说,仓皇擦了下眼角。
“我不该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我明明比你年长。”矢莲对黑泽崎笑笑。
黑泽崎顿了顿。
他从刚刚对眼前人升起的怜惜欲中,还没作出反应,就看到他瞬间恢复了那套疏离又无可指摘的继母做派。
如果是别的男人大概只会苦笑,并且钦佩矢莲的风度,但对于黑泽崎,几乎有一股无名怒火很自然地从他心里窜起。
他方才想的是,遵从本能地伸出手把矢莲抱在怀里。
然后告诉他,当然了,我父亲那样对你,我会对你更好的。
如果他逼迫你,我还可以,还可以…
还可以什么呢?黑泽崎从来没有面对这类欲望的经验,他一时竟然有点茫然。他不知道,爱欲竟然会像洪水猛兽一样,如此汹涌地打开他心脏里的笼子。
明明矢莲并没有廉价地把自身那种脆弱全部打开,就露出了一线裂痕,似乎是在欲说还休地,等待着有人去修复。
他明明就……
矢莲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还是一种以退为进?
他看着矢莲自如地整了整衣服,然后走了过去,在病床边,温柔地注视着幸沉睡的脸,抚摸着儿子漆黑的头发,再掖了掖被角。美人侧斜着身体坐在床沿,从脊背到臀,不经意间弯出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
黑泽崎面无表情地看看幸,又看了看矢莲。
他可以确定,矢莲知道。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挑起了他的欲望。
他黑泽崎本来只像艘停靠自由的船,无意在这大家族基调浓暗的码头久留。被撩拨无法,要伸手想抓住的时候,这缕香风却又轻飘飘地逃离了。
矢莲对黑泽昴,是作为妻室服侍温柔的态度;对黑泽幸,是寄予厚望、全然掌控的严母形象。
唯独对他,是暧昧,是模糊,是明明暗暗,要观望要计算,在分界线上游走。
他时而把他看作孩子,幸的哥哥;时而又看作男人,黑泽昴的继承人,整个家族未来的倚仗。
既然他进退有理,那他就照单全收。
他既可以做儿子,又可以做丈夫。
黑泽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矢莲,“夫人。”
矢莲的背影顿了顿,大概是听出了这句称呼中的情绪,美人转过身看他。
黑泽崎的视线向下扫,从他稍显疲惫的脸色,略带青色的眼下,到饱满的唇珠。
他凑近,像头年轻的狼一样,迅速地俯身,捏住了他的脸颊,吻了下去。
矢莲的嘴唇被他含住,狠狠吸吮着。
他的继母像完全没有料到一样,猛地睁圆猫一样的大眼睛。睫毛颤动,仿佛一只被人猛攥在手中的蝴蝶。
高大的体型带来的压迫感极其明显,几乎将年长的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这是个非常霸道而随心所欲的吻,充满着进入和攻掠的动作,仿佛一种性爱简略化的把戏。因为另一个人毫无经验的缘故,并没有他父亲那么成熟、那么富有技巧性,但那种年轻男性特有的魄力,和本能般的冲劲,更拥有毫无顾忌的侵略性。就像一把燃起的火苗,让情欲在两个人相连的唇齿间肆无忌惮地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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