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惠采柳端着药碗推开东屋的门。
进屋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叠地整整齐齐,像是从来就没人睡过一般。
床边的粥碗空了,床上躺着一个显眼的荷包,鼓鼓囊囊。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把不大的屋子来来回回地看了个遍。
人不见了!
急忙放下药碗,摸了摸床铺,触手冰凉,早已没了温度。
惠采柳心慌地跑出去叫人:“爹,娘,人不见了,那人走了!”
惠母听说人跑了,“什么,跑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木勺子冲出了厨房,跑进了东屋。
环视一圈,果真没人了。
刚想开口叱骂烂好心的惠父,眼尖地看到整洁地床铺上有一个陌生的荷包,抓起来打开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有整个的银锭子,???*还有不少的碎银,明晃晃的,晃得人眼花。
惠母燃起的怒火一下子就熄灭了,笑着道:“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娘,他伤还没好呢,昨日才醒来。”惠采柳心里一团乱麻,心情复杂难言,却也不知如何对人言,怎么也没料想到这人刚醒来就走了。
惠承志也没想到那人的动作如此快,伤都不养就走了。
不过,人走了,他的确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养伤,他心绪难安。
惠朗也看到了他娘手上的一袋子银子,想到那人冰冷的脸,唏嘘道:“没想这人看着让人发怵,人还挺大方,这袋子里都有几十两了吧。”
惠母把荷包收进怀里,眉开眼笑地出了东屋,回了正房的屋子,把钱放进钱匣子里锁好。
谁也没料到,老头子发善心救了一个人,家里一下就得了这么多的银子,都可以买几亩上好的水田了。
家里的人都心情大好,得了银子,没人关心那人带着严重的伤势适不适合挪动。
只有惠采柳心里不是滋味,看了看那碗冒着热气黑乎乎的药汤,是她天不亮就起来熬的。
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咬着嘴唇回了自己的屋子。
以后恐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
宋凉夜再次醒来时,夜幕降临,天色昏黑。
端起旁边的碗,喝了早已经冷透的米粥,咬着牙坐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腹部包扎的地方,神经痛得突突地跳。
穿上衣服,从荷包里取了一锭银子放进怀里,剩下的全留在了床上,趁着夜色,出了篱笆小院。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沉沉夜色下,静谧又安详,高悬的月亮透着莹白光辉。
宋凉夜就着月光,沿着去镇子上的路出了村。
天亮时,宋凉夜站在一家医馆外,刚打开木板门的伙计猝不及防看见一个白惨惨的人吓了一个趔趄。
那人脸色白的几近透明,瞳仁却极黑,站在清晨的薄雾中,着实渗人得很。
伙计一溜烟去后堂叫了大夫来给宋凉夜换药。
宋凉夜出了医馆,去了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请了一个车夫,立时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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