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夏赫之给谢宁辰喂了一些清淡的粥,又喂了一些葡萄糖水,谢宁辰迷迷糊糊,脑子里知道是夏赫之在照顾他,但因为身体难受、头脑混沌,因此对这个认知一点都没有抵触,顺从地接受了夏赫之的照顾。
其实到了晚上,医生说谢宁辰问题不大了,再休息休息就可以,但夏赫之放心不下,固执地一直守在谢宁辰床边,守了一夜。
半夜的时候,谢宁辰有醒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夏赫之。
夏赫之趴在他的床边,发旋上翘起了一小撮头发,下巴那一圈冒出一些青色胡渣。
深夜无人,摄像头也因为谢宁辰生病,早早就关了。
此刻整个屋内,只有谢宁辰和夏赫之。
谢宁辰静静看着夏赫之,看了一会,然后移开视线,想起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水喝。
他刚一动,夏赫之就醒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因为刚醒的,夏赫之的声音比往常低几分。
他看到谢宁辰醒来,先是怔愣了下,然后道:“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谢宁辰身上还有些高反带来的疲累感,他看了看夏赫之,夏赫之既然都守在他这里了,而且也醒过来了,他如果还非要坚持自己去拿水喝,多少有些刻意和矫情了,于是也没推脱,又躺回了床上,道:“想喝水。”
夏赫之立即起身,没有给他拿放在床头柜那里的已经放凉了的水,而是拿了用保温水装好的温水。
他把保温杯打开,拿了一根长吸管,放进保温杯内,然后递到谢宁辰唇边。
“温的,慢慢喝。”
低沉的声音在深夜,莫名地温柔。
谢宁辰含着那根吸管,喝了几口,视线落在夏赫之帮他拿着保温杯的手上,恍惚地想到了以前。
他一向怕冷,冬天一般都穿比较多,和夏赫之在一起之后,夏赫之更是管着他穿衣服,几千上万一件羊绒衫给他买了一堆,长款羽绒服挂满了一个衣柜。
他有次拉开衣柜,看到自己和夏赫之衣服的鲜明对比,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开玩笑说:“你的都是大衣,我的都是羽绒服,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把我包成个熊。”
夏赫之当时正套上一件大衣,然后从后面抱着他,亲了亲他耳朵,边伸手帮他把羽绒服拉链拉上,边道:“嗯,故意的。”说完,看了看镜子里的他,又抓过一条围巾,又给他围上,将他下半张脸都遮住:“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你了,就没人惦记你了。”
他知道夏赫之只是故意那样说的,给他加上围巾,是因为那天降温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他那天还是因为着凉发烧了。
那天上体育课,体育课一开始,就是先在操场跑道跑两圈。他跑完,觉得实在太热,于是脱了外套。
但冬天最忌讳这样一冷一热,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发烧了。
那天晚上,夏赫之也是这样守着他。
他当时吃了药,却一直没退烧,浑身无力,动都动不了的那种,而且全身酸痛得难受。
夏赫之就干脆不睡,一直坐在床边,边处理一些功课,边守着他,给他换退烧贴,给他喂药喂水喂粥。
他当时实在难受,吃完药就睡了,等到半夜醒来,看到夏赫之还坐在床边书桌前。
他看了看墙壁上的钟,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他喊了一声夏赫之,夏赫之立即侧头看他,问道:“怎么醒了?是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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