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阳活了二十六年,自觉脚步就没这么沉重过!
后背迎着门口元清阑的目光真是如芒在背。
为了表现自己是个绝对的正经人,他几乎拿出了去谈生意时的霸总气质,肩平背直,气宇轩昂,脚步铿锵有力……
拎上行李箱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向四周看,仿佛行李箱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是狗屎。
转身回头,目光专注坚毅,不管元清阑现在是什么表情他都不会慌。
嗯,很镇静。
只是,没想到,一转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元清阑早拿着卡去走廊另一侧的房间休息了。
演正经人的俞景阳装了个寂寞。
他们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都在行李箱里,元清阑那么讲究的人肯定需要。
他在人家门口来回踱步,想敲门把东西送进去,但这道门就好像一道心理界限,打破还挺需要勇气的。
就好比他这些年给自己和元清阑设定的“朋友界限”,他始终坚定意志不越雷池一步。
因为他知道,一旦打破就如同山洪,内心所有的秘密和欲/望就再也挡不住了。
好像有心里感应一般,就在他甩了甩脑袋摈弃各种污糟想法,想先把衣服送进去时,里面的元清阑开门了。
最近在家他们一直睡一个房间,现在忽然走进元BaN清阑自己的房间,莫名的别扭感连带的空气都有些凝滞。
这种沉默不是尴尬和疏离,而是一种惶惑和不知所措。
作为普通人,谁又能真的自我控制到清心寡欲呢?
对爱情的渴求、对欲/望的肖想,皆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向克制自己的俩人也难免落俗,内心升起了理智也无法规劝的情愫。
元清阑坐在大床上看俞景阳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拿东西,他把自己需要的拿走,剩下的都给元清阑留下。
直到收拾妥当,俞景阳才说了进门口的第一句话:“我走了,明天早晨过来叫你。”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隐忍,习惯了为元清阑着想,纵然现在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走,就想留下跟他呆在一个空间,但考虑到元清阑可能不自在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他一离开,刚才还端坐在床边的元清阑身子一歪缓缓倒在床上,眼睛若有所思空洞地看着前方。
他并没有非要让俞景阳离开的意思,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俞景阳也太过为别人着想了。
往好的方面想他绅士又体贴,但往感情方面想,好像又过于疏离。
以前他从未察觉这种近乎细枝末节的差距,但现在却越来越感受明显。
或许这就是俞景阳一直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
可能陷入炽热恋爱的人们都不会喜欢特别理智的伴侣,有时候连道理都不想听太多。
当天晚上,元清阑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像有了心事,想探寻某种情感来由又无法彻底找到根源,最后只能拿被子蒙住头胡乱睡去。
从元清阑房间出来的俞景阳,回自己房间也在床上瘫了很久。
空荡荡的大床房无处不映射着他内心的空洞与孤独,最近跟元清阑睡习惯了,现在单独睡根本就是孤枕难眠,心里酸楚得跟猫抓似的,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元清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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