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面色苍白地躺在病榻之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渗出,很快便濡湿了头发,就连身上穿着的衣物也都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此刻的他,口中不时发出呜咽之声,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那凄惨的模样让人揪心不已。一旁的大夫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着伤口,动作极为轻柔,但即便如此,每一次触碰似乎都会引发一阵钻心之痛,饶是身强体壮、武艺高强的谢澈,也难以忍受这般苦楚的折磨。
他紧闭双眸,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实在想不通,为何那个前几日还与自己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人儿,如今竟变得如此绝情,对自己下此狠手,将他折磨至死。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小厮响亮而急促的通报声:“长公主驾到!!”
随着声音落下,只见司君凝轻提着裙摆,优雅地跨过门槛,步入了谢澈的房间。她美目流转,仅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秀眉便微微一蹙,随即目光转向床边正忙碌着的大夫,开口问道:“谢澈,情况如何?”
那大夫闻言,身体不禁一颤,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回长公主,谢驸马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听到这话,司君凝心中虽仍有不甘,但终究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轻轻吐出两个字:“那就好。”
然而,那大夫一脸惶恐,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定,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司君凝的眼睛。
她柳眉一竖,厉声道:“有话直说,莫非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大夫吓得连忙跪地,颤声说道:“启禀长公主,只是……只是谢驸马此次受伤过重,手筋已断,只怕日后……再也无法提剑了。”
司君凝淡淡的回了一个“嗯”字
大夫不知道司君凝这是何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再次开口:“曾经有人通过缝针将断掉的筋重新放在一起,之后便能恢复如初,但也只是传闻,并未真在的见过有人试用此法……”
司君凝微微抬起下巴,目光落在面前之人身上,缓声道:“你但试无妨,成功与否本宫都不会怪罪于你。”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若是真能成功,再让他重新挑选一次倒也没什么损失;而倘若失败,那便是他命中注定如此,也省得自己还要亲自动手解决这个麻烦。
此刻,司君凝那双美眸直直地盯着谢澈,继续说道:“若有任何所需之物,只管开口便是。”语气虽然平淡,但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得到许可后,谢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应道:“好!”
司君凝见状,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后转身提起裙摆,莲步轻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谢澈所在的院子。随着她身影渐行渐远,那婀娜多姿的背影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大夫回过神来,可把这祖宗给盼走了,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转头和旁边的小厮丫鬟交代着缝合所需的工具。
不多久缝合工具就被端上来,放在了便于大夫顺手拿到的地方。
“老夫虽然给驸马服了麻醉,未免药效不足,还请几位帮忙按着点驸马”大夫严肃的吩咐着在房间内伺候的小厮和丫鬟。
众人得到指示都纷纷走向谢澈,形成了两人按肩膀两人按手,两人按脚两人按腰的状态。
陈大夫拿起绣花针在燃烧着火焰的蜡烛上烤了烤,算是给银针消毒,屏住呼吸开始缝合手筋。
谢澈再次感到了疼痛,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身体被禁锢,那点力道根本不足以使自己脱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着。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是极其轻微、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生怕自己稍重一些的呼吸声会惊扰到正在全神贯注手术的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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