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被推开。
燕浩中拿了水果进来,进屋就看见两个孩子没有说话,过于安静了。
“怎么了这是?”
燕止行回答前宁绥先一步迎上去接过爸爸手里的果盘。
光明正大地打小报告:“燕止行不想和我玩五子棋。”
燕浩中哭笑不得:“难得同学来玩,陪一陪吧。”
宁绥发现他想接果盘,但是燕浩中没有放手,等到燕止行将手放在盆沿时才松开。
刚才的对话也是在嘱咐燕止行,相比起来。
他是个不太守规矩的外人。
明明是他爸爸。
宁绥退了半步,背身将空间留给二人,没注意房门被无声关上。
“如果我和你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不告诉爸爸?”燕止行放下果盘,眉眼终于染上些许不解。
“不想。”宁绥收起笑,一瞬之间,若有似无的笑意都消失。
燕止行不知道转变的原因,看宁绥没有动果盘,也不多说,只将窗帘拉开了些,让光多照进来些。
氧气和日照。
宁绥面对着光,白色的外衫成为半透明的蝉翼,他的脸更透些。
他缓慢开口:“你和家人关系真好。”
燕止行动作微顿:“愿望呢?”
“变了。”宁绥粲然一笑。
燕止行看着,却像是一种极端亢奋和颓废交织的情绪,像一根崩得极紧的弦,将断未断。
宁绥有点累了,因为刚才的燕浩中的到来而动摇。
从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假装成一个正常人,勾引燕止行的举动从未停止。
像在梦里,他感觉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从□□中抽离出来。
在围观自己假装正常人,用正常的话语引诱燕止行。
抛出筹码,想等猎物上钩,但现在越是这么说下去,越是在燕止行无动于衷的注视下,他觉得自己才是猎物。
有一个人围观他这么不堪的样子就够了。
任何变化都可以成为压倒他的稻草,他坚定着又剧烈动摇着。
如此严重的分裂感,让宁绥自己的手腕处的烫伤再次开始沸腾。
他略略抬手,想按在另一只手腕上,视线触及包好的纱布,理智这才将冲动压过去。
原先只能算作侵蚀的疼痛突然变得极富攻击性,甚至蔓延到了……另一只手腕上。
宁绥意志力压制没用未受伤的手去触碰缠着纱布的手。
源头是烫伤,他想扼杀根源。
却忘记了根源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宁绥即将碰到的时候,被一股巨大的外力钳制住,他瞬间动弹不得。
灼烧感因为外力的干扰,奇迹般减轻。
宁绥的理智稍微回笼,才听到自己很重的呼吸声,有水珠从他的下巴滴落到短裤上,布料洇湿成更深的颜色。
他有些迟钝地抬头,燕止行瘦削的身形从一侧将窗户照进的光挡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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