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尘有控制方向的性癖,自然无法贸然和没有这类倾向的人结合。所以当时接到联姻的消息后,他便驱车前往沈然的学校,想和对方当面商量这件事。
然而他见到沈然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
实际上沈然接到他母亲电话时,郁卿尘刚好进校门。他一眼看到走在路上的青年,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揣在兜里。对方走路的速度很慢,也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走得越来越慢,直到停下。
纤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清澈透亮的双眼,沈然紧紧抿着唇,眼圈微微泛红。等挂掉电话时,蹲下身子缩成一团,肩膀轻微抽动着,显然是哭了。
郁卿尘就在离他不远的树下看着,心知撞到这种场合对于不认识的人来说有点尴尬,便想等对方缓缓再过去。然而他站在旁边没看多久,就忍不住了。
夜色已深,寒冷的冬天里大雪纷飞,临近宿舍的门禁时间,校园里早已不剩多少行人。青年孤零零的,蜷缩在荒无人烟的雪地中,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印下湿痕。
郁卿尘看着可怜的、缩成一团的、孤身一人的青年,心里一直以来未曾宣泄过的掌控欲蠢蠢欲动,无法抑制地生出了想要将对方纳入自己羽翼之下的渴望。
……想哄他,想问他为什么哭,想安慰他。
最后郁卿尘真的走了过去,这时他还再三在心里对自己说:也不知沈然对待联姻是什么态度,但凡对方表露出抗拒,就不要再继续了。
然而沈然不仅没有反抗,甚至展现出了些许……Sub许久未曾被安抚时的空茫。
有服从倾向的人通常更容易感到不安,而此时的沈然就像是在极度缺爱的情况下,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不想说话,不想站起来,甚至保持清醒都已经很费劲。以至于见到郁卿尘时,他的防备系统根本没有奏效,轻而易举地在对方简单的安抚下陷入了沉睡。
郁卿尘不得不对沈然的倾向产生了些许怀疑。
他知道这类倾向由于小众,许多人没有发现的契机或者正视自己的勇气,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真正察觉,只会把这当成所谓的“性格缺陷”。
难道自己这位未婚夫,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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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在沈然醒来前,郁卿尘从父亲那里得知对方已经接受了联姻,由于前一天他虽然没明说、拒绝的态度却很明显,所以父亲那边也多叮嘱了几句。大意是说他都26岁了也没谈过恋爱,自己查过了,沈然应该是他会喜欢的类型,不管怎样他必须去和未婚夫接触接触,如果实在不愿意也不逼他,但怎么赚取和联姻对等的利益是他自己的事情。
郁卿尘嗯嗯地应了许久,父亲觉得他敷衍,他便笑了声说:“在接触,沈然现在在我家。”
父亲显然以为他是在噎人,骂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郁卿尘无奈地收起手机,便撑在枕头旁,看着沈然的睡颜。
不知该不该说是知子莫若父,沈然确确实实、完完全全是郁卿尘会喜欢的类型。神奇的是,在遇见沈然的前一天,他还以为自己会单身一辈子,对待自己的另一半根本毫无设想。而见到沈然时,他突然有了某种朦胧的预感。
――可能就是他了。
青年正缩在被子里,柔软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昨日冻得苍白的脸此时红扑扑的。他呼吸平稳,似乎是在进入半崩溃状态后得到了安抚,潜意识在自我修复,睡得很沉,方才郁卿尘打电话都没把他吵醒。
他的眉目清秀,精致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漂亮,却并非女气,而是一种难以用帅气来形容的、纯粹的美。
郁卿尘在旁边看着,不知不觉就看了许久。
一直到沈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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