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尔默默地盯了宣宴几秒,终于还是丧了气。
威斯尔禁不住苦笑起来,却不难发现其中的怨恨和不平。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威斯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陛下他还只不过个孩子啊!”
宣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这只一生都在为了帝国的繁荣鞠躬尽瘁的年老的雌虫,只能选择沉默。
宣宴感觉……好像就有只一只手在推动着这一切一样,你永远无法掌控它们。
每当你觉得很好了可以了,你开始为了所爱的东西变得更加美好而兴奋的时候,命运总会给你当头一棒。
好像它一直在暗处嘲笑你的天真。
你却无可奈何。
威斯尔近乎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来找我,那就说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熙熙是吗?”
宣宴阴沉地点了点头:“没错。”
宣宴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我的,说句不负责的,我不在乎这个帝国怎么样,我只想保护我的孩子和爱人。”
威斯尔叹了口气:“那他们好像还把你得罪的挺彻底的。”
那可不是。
这一步棋下得简直太到位了。
一边儿在议院中排挤着维莫斯公爵,一边儿又算计着顾熙。
那群老头子怕是不想活了,才敢把宣宴的逆鳞都结结实实地踩一个遍。
别说帮助了,宣宴妥妥连一个眼神都不可能再施舍给他们。
军部其实是个很独立的地方,能来军部做军雌还能混出地位的雌虫哪个能是好惹的?
所有的军雌仅听命于自己的上司,少数军雌甚至只听从自己直属将军的命令,十分难缠,而宣宴掌握的就是这样铁桶一般的地方。
威斯尔大概能猜到那群蠢货在想什么。
无非是觉得控制住了宣宴的儿子又拔了他雄主的爪牙之后宣宴就绝对不堪一击了。
不过是一直雌虫,哪怕确实强大也是天生依附于雄虫的,又能做什么大事呢?
只能说,不知者傻点儿也没办法。
只要是只和宣宴他们走得近的智商正常的虫都知道他们家谁做主。
维莫斯公爵大人能保持住脸上的那点儿体面全靠宣宴善解人意。
威斯尔不想关注别人家庭八卦,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宣宴:“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宣宴看着平时强行地不行的老头子露出这样脆弱又绝望的表情,近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头子,你知道的,奇迹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而同样的,哪怕只有一点儿可能,我也不会允许我的虫崽儿处于危险之中。”
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威斯尔沉沉地合上眼皮:“小宴,谢谢你。”
宣宴听着这老头子难得正经叫一次自己的名字,心情却平静不下来。
终究是他们撑不住这一片天,才让他们这样的劳心劳力。
宣宴看着面前近乎灰败的年老的雌虫,几乎和记忆力那个穿着机甲战斗到军雌重合了。
宣宴第一次觉得无力回天。
他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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