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钟,医院的门前停了辆五系。
钟夫人被乐姨搀扶着往医院里赶,钟越甩上车门,大步流星冲进医院,询问一番后,向一个方向行进。
他和自己爷爷的感情实在说不上是和谐,小时候自己调皮捣蛋,不好好念书,就不太让爷爷满意,可是这个家里他本就不该是那个挑大梁的人,爷爷最中意的和培养好的继承人是他父亲,父亲才是钟家的顶梁柱,他的能力那么强,那么得爷爷的意,偏偏死在了一场车祸里,英年早逝的他把一切担子都扔在了钟越的身上,让他大学时本应该潇洒自在的,却不得不安下心来学习。
钟越和爷爷的感情不和谐也不会经常闹矛盾,可是从他瞒着爷爷娶了没有信息素的初浔以后,他们的纷争总算爆发了,钟越对爷爷本就有些不亲密,但可怜他是钟家唯一的顶梁柱,听着他的教训也从不顶嘴,这两年自己在公司里的表现还不错,才算和爷爷的关系有了些和缓,随着年龄大了,随着自己心智的成熟,钟越已经能够理解这个老人,失去了妻子与儿子,他的一生已经足够困苦,老来身边无所依,只有自己才是那个能够挑起钟家大梁的人,才能够成为年迈的爷爷和年龄越来越大的母亲唯一的依靠。
钟越听到爷爷头风发作进了医院的事,也是心慌,一路上脚步都不稳,在他心里,他虽然和爷爷有些隔阂,对他却还是有敬重和信任的,他的背后是钟家这么大的公司,爷爷要是倒了,他钟越就没个问话的人了。
赶到了医院的病房门口,钟越呼吸急促,走廊里只有一个人,守在病房门前,那个小小的身影紧紧攥着拳头,脚下不安地踱着步,那张白皙的脸蛋上充斥着无处安放的红色,受了惊的眼眸在看过来时,戳动了钟越心里的一抹柔软。
初浔冲着钟越跑来,一脑袋撞进他的怀里,驯鹿找到了他的避风港,把强压着的无措与紧张一并释放了出来,钟越感觉到怀里身体的颤抖,他抬起手,覆在他的额头,摸到了后脑勺一股温热的汗水。
吓傻了吧。
钟越低下头,唇抵着初浔的发尖,似乎发丝也在轻颤,这个自己眼里柔弱的小妻子,今天也顶起了一次大梁。
初浔揪着钟越的衣角,他所有不安的情绪,脆弱的模样,都给了钟越,他是他在钟家唯一能信任的人,他是他这辈子要走过一生的人,他唯有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怀里,能不再掩藏。
“吓到了吧,”钟越吻了吻他的发丝,安抚道:“你做的很好。”
初浔得到了肯定,心中慌乱稍落。
“妈。”钟越叫了一声,同时,怀里的人也松开了手,从他怀里抬起头。
初浔的眼角都红了,他到底是个Omega,无论什么情绪都美得不可方物,那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润,眼角更像是晕了粉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别说抬起手腕,轻拭眼角温热的动作有多可人了。
“妈。”初浔也跟着叫了一声。
钟夫人知他受惊了,走上前来,抬起他的手腕,看着身后的病房,揪心地询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她和钟越来得都不快,钟越回来得晚了,钟夫人也没法及时赶到,不知钟老的情况,一家人围在病房门口,干着急。
初浔说:“爷爷已经没事了,现在正睡着,待会醒了就可以进去看他了。”
钟夫人如释重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抚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
乐姨喜极而泣:“我就说了老爷子不会有事的,夫人瞧您。”
说着把钟夫人扶到一边坐下来。
钟越看了母亲一眼,松了一口气,他低头注意到初浔有包扎的手臂,抬起来问:“怎么了?”
初浔转过头来,对上钟越的眸子,见他眼中担忧,初浔抬起自己的手,盖住了那伤口:“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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