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上萧瑟,再怎么筹谋也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天黑之后,一道黑影鬼魅地出现在客栈二楼的外面,脚步掠过整齐的屋瓦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在靠近某间屋子的时候里面的忽然传出一声厉喝,“谁!”
黑影立刻甩出一道寒光刺穿了那扇紧闭的窗门,屋内的人伸出两指夹住那柄直扑面门的利刃,神色微微怔了一下,等他站到窗旁的时候那黑影早已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师兄!”宣妃歇在隔壁,或许此刻叫她宣太妃或者直接叫她易文君更为合适,她被洛青阳的喝声惊醒,在寝衣外面套了一件绛紫色的披风便急匆匆赶来,“是什么人?”
洛青阳看到她的时候神思迟钝片刻,随后偏过头将视线转移到指尖,匕首被他随手丢在一旁,他手里还捏着一张被刺出一个洞的字条。
他摊开字条,窗外的月光恰好在这时探出云层,薄薄地洒向寂夜中的天启城,洛青阳只看了一眼,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易文君皱眉上前,“是谁送来的?上面写了什么?”
洛青阳将字条卷起,眉宇之间尽是冷沉,“师妹,羽儿被关在赤王府除了谋害父兄的罪名外还有什么?”
易文君一怔,洛青阳的问题让她明白了那字条上大概有什么,脸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看来永安王说的是真的了。”洛青阳一拂袖,那字条便到了易文君手里,“羽儿为了皇位,连你也不顾惜了吗!”
萧瑟在城中转了一圈,回到王府的时候卧房里仍旧亮着灯,烛光摇曳,将一道纤细的人影清晰地映在了窗纸上,他看着那道慢悠悠转来转去的影子,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听到开门声,在书架前拨弄著书册的秦筝回过头,见一袭黑衣披月而来,“你回来啦!”
萧瑟慢慢走到灯下,指尖隔空轻弹了一下灯罩内的烛芯,房间里的光顿时亮堂了不少,“不是喝药睡了?”
秦筝轻轻一哼,秀气的小鼻子一皱,“出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不带我,坏东西。”
既然是偷鸡摸狗的事,怎么好带着她,再者她伤没好,吹不得夜风。
萧瑟笑了笑,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秦筝拎着裙子熟门熟路地坐到他腿上,双手交叠趴在他肩膀上,“你是不是偷偷去找洛青阳了?”
面对她的逼问,萧瑟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
他揽住她有一下没一下扑腾的小腿,“那你再猜猜我找他做什么。”
小姑娘一头青丝披垂着,跳跃的烛光在她的发丝上覆了一层锦缎般的光,秦筝习惯性地一歪头,发丝掀起了一层浅浅的柔波,在旁人心里荡漾,偏偏她不自知,一双明亮的杏眸眨了眨,忽得怼近了些,“你这坏家伙,肯定是挑拨离间去了!”
萧瑟勾了勾唇,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一手抚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细腻的肌肤上很快就泛起了红,蹿到柔软发烫的耳尖,娇蛮的气势顿时淡化至虚无,只余羞恼。
在秦筝喘不过气之前萧瑟放开了她,不等她动手又动口地控诉,他便道:“还剩一个月的时间,南诀千里迢迢,你要不还是留在天启好好养身体?”
秦筝的唇格外得红,一双湿漉漉的眼闻言立刻将雾气甩得荡然无存,她不退反进,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眼底露出毫无杀伤力的凶光,“你要丢下我啊?”
萧瑟垂了垂眸,“你的伤还没好,若是赶时间的话定要耗费不少真气,你忘了上次救大师兄回来还大病一场的事吗?”
小姑娘立刻皱起了眉,“我有纯阳真气护体,不会生病的,那次是为了护唐师兄,把我的真气渡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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