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是家的感觉。”
男人嘴里发出欲生欲死的低吟,于她耳边问:“你感受到了吗。”
温香暖帐,轻纱袅袅,这样的时刻,整个世界好似只余两人,一切烦杂琐事与他们无关。
视线里模糊不清,彼时江莳年似懂非懂,绷直了天鹅般美丽又白皙的颈项,并未回答他。但也自那一刻开始,心上所有负面情绪化作灰飞,整个世界变得安宁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抗拒的并非“爱上晏希驰”这件事本身,而是在抗拒一个因他而变得情绪化的自己。即便这一路走得忐忑又卑微,但江莳年骨子里依旧是骄傲的,害怕失去自我,不喜患得患失。
许久之后。
“心情可有好一点?”
耳边声音性感低磁,似妖言一般蛊惑人心,少女不答,只软绵绵哼唧两声,习惯性揽上他的脖子。
哭泣,某些时候是一种情绪宣泄,哭出来,闹出来,心便不再沉重,内在压力也能释放些许。
“在本王这里,阿年永远无需忍耐什么。”
黑沉沉的视线落掠过案台上燃烧的烛火,晏希驰指节捧上少女脸颊,遍遍贪婪又爱不释手的抚过,字句斟酌道:“无论如何,本王向你保证,永远不会碰除妻子以外的任何女人,如此,可安心?”
江莳年并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时,晏希驰心上有多圆满恣意。准确的说,是她的眼泪给了他一种崭新认知――她爱他,从不确定变成了确定。
还是那句话,晏希驰永远只信自己的判断,而他的判断也的确比江莳年自己还要精准。只是彼时谁也没料到,这种认知会如世间蜉蝣一般,于晏希驰的世界里朝生暮死,最终没能撑过三天。
“……谁在乎啊。”
翻了个身,江莳年给屁股对着狗男人,这种承诺,明知可信度极低,但是……还是很受用。
“那那位黎国公主,王爷打算如何待之?”
“对外扬言做妾室,先放在府里。”对于这件事,晏希驰心下依旧自有考量。
此言一出,两人之间默了片刻。
最终,晏希驰于她耳边低语:“阿年,再给我一点时间,届时,这世上无人能左右我们的人生。”
当初打算将她送往西州,怕的便是这期间遇上诸此如类的事,会直接或间接波及到她。
事已至此,不知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或许有赌的成分,晏希驰终究一点点对她和盘托出。
静谧的冬夜,占地千亩的北麓山火光点点,雪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悄无声息。江莳年静静听着,目光在他深挺的眉宇间逡巡,心下不由唏嘘。
原来,她的存在并未影响到什么,晏希驰的命运……终究还是在与原书靠拢。
“非如此不可吗?”
在江莳年的认知里,他们有钱,有权,生活富足,何至于如此涉险?却不知一直以来,是晏希驰以一双手将所有风雨遮挡在外,给了她一方安宁美好的天地。
即便如此,她还是曾险些遭遇意外。
“非如此不可。”
在被烛光勾勒的眉宇间,男人神色有一瞬而过的萧索,以及并不对她的狠厉和阴鸷。他道:“否则,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晏彻那般。只有站在最高处,才不会受制于人。”
以及更好的保护她。
“阿年可知,晏彻和晏希礼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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