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王爷让奴婢进来唤您,该起床啦!”
寒冬腊月,静默的清晨,鱼宝嗓音脆生生的,于寝殿外响起时,江莳年陡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此时卯时刚过,窗外隐有晨光初现。
“你让他亲自来唤……”带着刚醒时的倦懒,江莳年翻了个身,声线轻而沙哑。
小姑娘脚下一顿,立马出去带话了。
最近一段时间,许是太忙,晏希驰日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从玖卿那里打听,江莳年才知皇帝将四皇子晏承钊的后续案件以及所牵涉的朝廷官员全都交予晏希驰审查处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每日晚归后,晏希驰不再要她伺候药浴和腿部按摩事宜,也不来找她缠缠绵绵,而是大多时间宿在书房,附室。
算是冷战无疑了。
江莳年其实隐隐猜得到原因,谢家事件之后,晏希驰很明显的在疏远她,尤其是她拒绝被送去西州之后,这份疏远更加如有实质。
她忍了好几日没去打扰他,此番却要他来唤,自是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前庭。
“王爷,姑娘说――”
顿了顿,鱼宝怯生生道:“姑娘说要您亲自去哄,她才肯起床……”
鱼宝已经没有当初刚入定王府时那般害怕晏希驰了,出于私心,想让自家姑娘和王爷早些和好,她还暗搓搓把江莳年口中的“唤”改成了“哄”。不过摄于男人周身冷峻的气势,小姑娘每每说话,还是不大敢直视那双狭长的凤眸,总觉那双眼睛除了看她家姑娘时还有片刻柔意,其他时间大都凉得好似沁人肌骨,令人望而生畏。
将擦手的巾帕递回给玖卿,晏希驰眉宇轻蹙。
“让阿凛备车架待命。”话是对玖卿说的。
而后迟疑片刻,轮椅终究还是往寝殿去了。
召之即来,意料之中。
知道他来了,江莳年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脸朝着床榻内侧躺着,在被窝里拱成一团,没有回头。
“……我做噩梦了。”
背对着他的娇人儿嗓音闷闷的,并未回头看他,却只一句话,晏希驰心口疏忽一紧,听出她语气里蕴叠的委屈,几日来的想念险些当场决堤,扣在轮椅上的指节也逐渐收拢。
半晌。
“今日伴驾冬狩,王妃,收起你的小性子。”
因着刻意冷漠,晏希驰声线生硬而艰涩:“本王耐心有限,绝不会……哄你。”
这话说得,她还没演到那一步呢,他怎么就看出她需要哄了?既然看出来了,那怎么也得哄哄啊?
“要抱抱。”
后退的轮椅一滞,一时间不再进退,却也没有多余动作。
强行按捺了梦境里带来的心理冲击,忍住鼻尖汹涌的涩意,江莳年翻了个身,笑眯眯朝轮椅伸手:“一个爱的抱抱,才有力气起床。”
“……”
敛眸,避开她的视线,晏希驰神色不大自然。
这都几天了,还别扭呢?
瞧他端的一幅神情漠然又无欲无求的性冷淡模样,江莳年单方面以为晏希驰还在因她那晚说过的话而生气,心说狗男人这心眼儿未免也太小了吧?
“世上只有夫君好。”
“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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