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一个半个多月里,杜镜一直遵守着自己的承诺,每天上下班都会来接送李星承,早上一般会带着他去公司食堂吃早餐,也会在李家尝尝张阿姨的手艺,偶尔带着口碑和味道都很不错的某些需要排队购买的早点投喂自家小福星,日子过得非常平静,还成功拿下了之前筹备了一个余月的合作。
就是那些小灾小难一直就没停过,什么不小心崴到脚、撞到桌角、被突如其来的小玩意儿砸到肩膀,路上汽车突然熄火之类,但这些也都是杜镜早就习惯了的事,他随后就放弃了自己开车的念头,重新让司机回来接送他上班。
因为车上多了个不熟悉的人,有些不自在的李星承总觉得和杜镜稍微靠近一些都会被不着痕迹地打量,只抓着坐在身边的杜镜的手不说话,那别别扭扭的模样虽然很有趣,但也没了平常的活泼劲儿,杜镜沉默了一个多星期后,做了个决定。
于是某个周末的清晨,李星承拉着根水管在院子里浇水的时候听见了隔壁空置的别墅里传来了施工的动静,他才刚从隔了两家的花墙里探出脑袋,就看见了站在老别墅门口和一个拿着施工图纸的男人正说着什么的杜镜。
杜镜很难得地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和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平常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随意散落着,垂在脸颊和额头遮住了一部分眉眼,这一身打扮看起来比平常一丝不苟的模样年轻了许多,他姿态放松地看着身边的人举着的图纸,似乎对上边的内容还算满意,又用手指在纸上画了个圈,指了指靠近建筑的一块空地。
李星承隐约听见他说了什么“拔掉”、“移植”、“重新种”之类的话,估计是在说的花园怎么打理。
他默默回头,看了眼自家院子里种满的瓜果和蔬菜,不由得好奇起了杜镜准备种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杜镜微微侧过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是他后,冷清的眼里快速浮上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笑意,他也不继续嘱咐什么了,脚尖一转朝着李星承走了过来。
那拿着施工图纸的男人见雇主说到一半突然离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原地懵了一会儿后立刻就跟了上去。
李家这边和隔壁的别墅中间是一片种了很多年的月季花墙,在李星承很小的时候就在了,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品种,总之这茂盛的藤本月季被固定在了一米六左右的栏杆上,平常管自己蓬勃生长,每隔一两个月会有专门的人来打理,一到春夏就会接连不断地开花,能开出一整墙的粉色小花,这会儿还有不少小小的花苞,蓄力等待着下一波开花的时机。
因为隔壁的人搬走很多年了,每年照常修剪的只有李星承他们家那边,花墙的另一头枝桠缠绕,稍微长高一些就会被修剪掉,没办法向上生长就横向生长,直接占走了院子边角的一大片地方,李星承站在花墙后只露出了个脑袋,就好像被这一丛的月季吞掉和它们长在了一起一样,衬着从他背后照过来的阳光和零星开着的花,活像个刚成了精的花妖。
只长出了个脑袋惊悚版的那种。
杜镜因为那一丛月季没办法再往前走,只能停在了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李星承见状笑弯了眼角,伸手朝着他挥了挥,另一只手还不忘抓着水管给这一墙月季浇了个水:“你怎么在这里呀?”
杜镜看着他笑起来露出的小梨涡,因为没法戳一戳心生不满,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舒展了开来:“我住的地方离公司和你家都太远了,所以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以后搬来这里住。”
这里原本的住户和李爷爷年纪差不多大,因为家里的儿孙都外出闯荡很少有留在本市的,最大的那个孩子移民去了国外不怎么回来,自从前些年小儿子把他们接过去养老后这里就闲置了下来,没有人住的老房子衰败的很快,院子里原本的花卉接连死了,长满了生命力顽强的杂草,每年也就李家年末最后一次修剪花墙的时候请师傅顺便帮忙去隔壁用割草机推上一遍才不至于看起来太阴森,去年还因为一次狂风暴雨把窗户刮坏了,明明和隔壁李家的别墅是同个年代自建的却看起来破旧的不成样子,如果杜镜没有买下这里,说不准再过两年也还是得拆了。
看着正眼巴巴地盯着身后的人拿着的图纸,似乎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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