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不仅提灯，叶鸣廊也不见了。
    毯子把囡囡叼回了背上，这会儿正蒙头大睡。
    谢九楼尚凝神，便听楚空遥问：“你先前……有没有做梦？”
    “梦？”他深思微滞，“你也做梦了？你梦见了谁？”
    楚空遥睁眼，不答反问：“你呢？”
    二人对视过后，不约而同道：“山鬼。”
    -
    提灯反应过来自己被魑魅卷跑的时候已经跟笙N不知互殴了几个来回。
    当他再次被横扫而来的虎口卡住喉咙一把掼到树干上时，提灯偏头往旁边啐了口血水，喘着气笑道：“新找的这副身体，倒还好用？”
    一张陌生女人的脸庞从黑暗中逼近：“杀你绰绰有余。”
    “是么？”提灯弯了弯眼，左臂横亘在他和笙N腹间，忽地将手肘往外一别，只听“咔嚓”一声，提灯左臂脱臼，笙N肋间亦因着这一下受到重击，闷哼过后天旋地转，提灯抬起右手击中她的下颌，再掐紧她的脖子死死按在地上，一膝跪在笙N后背，使人动弹不得。
    笙N侧脸贴在地面，吐出被打碎的半颗牙，冷笑：“左边胳膊断了？你也太用力了些。这回又要靠谁接上？”
    “少废话。”提灯膝盖抵住她的脊骨，右掌死命按着她，“把叶鸣廊交出来。”
    “交出来？”笙N问，“交了赤练，你替他给我喂棺材？”
    “我自有……”
    提灯一语未尽，笙N已借着侧身的姿势扬起左腿，在空中划了半圈，以寻常身体难以做到的姿势将后脚跟踹向提灯太阳穴。
    提灯两眼霎时一黑，脑子里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下一眨眼他便和笙N交换了上下位置，右手被拧到身后，几乎大半张脸都由着笙N按进泥里。
    他额侧两穴痛得擂鼓似的突突地跳，耳中锐鸣不止，还没清醒过来，又被笙N抓住后脑的头发往上一提，再朝地里狠狠砸去。
    提灯重重地喘息一声。
    “反正先天神丢进那口棺材里多少次都死不了，顶多出来换一具肉身。你也尝尝我吃的苦头。”笙N的声音从头顶模模糊糊地传来，“再说你甘露真身也不全了，倒不如成全我，毁了这娑婆……”
    “笙……N。”提灯眉眼埋在地里，从齿缝中挤出她的名字。
    “做什么？”笙N歪头，手上力道更大了些，按着提灯的后脑一刻不曾松懈。
    他二人下死手无数个来回，一招一式都过得狡猾如泥鳅似也，谁也不懈怠谁。
    提灯把喉间血气咽下去，长长换了口气：“我不是来与你为敌的。”
    “放什么屁。”笙N高高地睥睨着他，“你从一开始找到叶鸣廊，就是为了引我现身，再把我扔进那口棺材里，给你开路。”
    提灯略微侧身换了左边没知觉的位置压在身下：“我只是想见山鬼，弄清楚一些事情。”
    “见完了？”
    提灯点头：“见完了。”
    “那换我扔你下去了。”
    “……”
    提灯闭上眼：“你当初盯上囡囡，无非是看上她至纯至善的本性――只有这样的灵魂，才会毫无保留地愿意为了她的哥哥跟你交换身体，方便你从惘然河下逃出去。囡囡同那恶胎，是双生的两团净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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