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的确听过这首《斯德哥尔摩情人》,从小生长在粤语区的人,对粤语歌总是会有更深一层的偏好。不过他并不喜欢这首歌的歌词。
“也许当我感到窒息想逃亡,却未戒掉浴血的欲望。”
“也许早已恋上共绑匪苦海慈航。”
江路无法理解这种苦行僧般的情感,如果有人想要捆住他,他只会感到窒息,然后想方设法逃跑,更别提爱上束缚他自由的人。
爱如果让人不快乐了,那不谈便是,何必苦苦索求。像他这个年纪,早就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非你不可。
他知道爱是喜忧参半,甚至忧的时候占了大半,但他也确实没有兴趣在忧大于喜时还想着与对方维系这段感情。
太累了,没有必要。
他想过他最适合的伴侣应该是与他一样的及时享乐者,爱的时候自然在一起,爱情消减了就自然分开。
爱不过是多巴胺分泌后的错觉,随着时间过去,感觉下降,两个人却还要因为所谓的义务、约定而强行捆绑,给自己粉饰“痴情”、“恩爱”的表象,简直愚不可及。
所以他这首歌唱得十分寡淡无味,也就在看到白陆周聚精会神听他唱歌,且傻乎乎抱着话筒只张嘴不讲话时,感觉到了一丝快乐。
他清楚知道自己最适合的伴侣是及时享乐的浪子,但大概因为太过相似,这类人他又完全不感兴趣。刘季凌说的没错,干净乖巧在某些方面又有些怪异或者说特别的人永远对江路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过这类人往往对待感情认真又执拗,他谈过几个后便有些怕了这种类型,因为他们永远做不到好聚好散。
久而久之,他便不想再找对象了,他这样的人适合孤独一生。用他对陆鹏说了很多次的话来说,便是:
“别霍霍人家了吧。”
……不过白陆周很聪明,江路喜欢聪明人,而有些话他不用说,对方就能自行理解,且给出令他满意的反应。
江路边想着边把这首歌心不在焉地唱完了。
妙妙闹着说白陆周根本没唱,就是假装动了动嘴,白陆周实在招架不住,被椰子强行塞了一首《小酒窝》。
白陆周看到这首歌就慌得不行,椰子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瓶伏特加,说:“不唱歌,就把这一瓶全喝了。”
江路想了想,解围道:“你们都陪他唱一句吧,看这样子是真的不太会唱歌。”
于是一首甜蜜的情歌对唱,愣是被唱成了部门团歌似的欢快热闹。
虽然白陆周在和江路单独合唱的时候还是不免心情雀跃。
之后江路叫了些酒,因为气氛到位,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开始在包间里鬼吼鬼叫,全然丢弃了往日的形象包袱。
在众人沉浸在激情澎湃的嘶吼中,白陆周拉了拉江路的袖子:“你电话响了很久。”说完又道,“我看这个电话打了好几个,想是不是有急事。”
“我去接一下。”江路看向屏幕未备注的号码,推开包厢门。门合上的一瞬,所有声音都被隔绝,然后他便清醒过来。
他走到外面,手机屏幕显示着三十一个未接电话和倒映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脸。
第三十二个电话打来。
江路极其疲惫地叹了口气,中指和食指抵着额角,按下接听。
“你还知道接电话!”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江总,周五晚上你打我电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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