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位于城南。
四下寂静,唯有傅府哭声一片,门口早已挂上了白色挽联。
“吁……”
一匹黑色骏马,猛地停了下来。
玄宴径自从马背上跳下来,快步跑到一旁,蹲着身,连连作呕。
他只觉五脏六腑差点翻了个身。
早知道就不信谢景渊说的什么马术高超了!他宁愿自己跑来,也不要和谢景渊共骑一匹马。
将马系好,走至玄宴跟前,谢景渊见其一脸菜色,尴尬地询问道,“你没事吧?你晕马吗?我只听过有的人乘马车会晕。”
玄宴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他很想翻白眼。
不是他晕马,而是谢景渊骑马就差没有起飞了!
谢景渊见玄宴似乎还很难受,便伸手拍了拍玄宴的后背,试图帮助玄宴缓解症状。
“你们在干什么?”
从傅宅走出来的顾严辞正巧瞥见陈玄宴和谢景渊的动作,秀气的眉皱了皱。
陈玄宴难道将目标转移到景渊身上去了吗?
“咳,没什么。”
听到顾严辞的声音,谢景渊着实吓了一大跳,他尴尬地转过身,很是一本正经地开口。
玄宴本就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可好巧不巧,他不过是转过身欲要开口,一股恶心的味道猛地冲上来。
于是,在谢景渊和顾严辞的紧盯之下,玄宴很不给面子地狂吐出来。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顾严辞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额……
玄宴好不容易觉得舒坦一些,可总觉得后脖子凉嗖嗖的。
尴尬转身,见顾严辞脸色很难看,玄宴立马弱弱出声,“王爷,你听我解释?”
他真的不是因为看到顾严辞觉得恶心才吐的!
可是这话要是说出口的话,总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严辞瞥了一眼玄宴,随即转身提步朝傅宅大门走去。
“还不收拾干净,跟上?”
冷嗖嗖的话,传进了玄宴的耳朵里。
玄宴打了个哆嗦,连忙到处张望欲要寻找清理工具。
谢景渊见状,很是善解人意地启唇对玄宴说道,“陈玄宴,你快去吧,严辞叫你。这边我叫人收拾。”
陈玄宴其实很想说不用,他宁愿打扫卫生,也不想和顾严辞在一起相处。
不过念及傅宅里面死了人,需要他这个所谓的仵作,他只好点点头,拍了拍手,提步朝傅宅走去。
顾严辞在前端走,陈玄宴在后面跟着,保持着一丈的距离。
低垂着头,陈玄宴并未注意到顾严辞停了下来。
唔……
鼻头直接撞在了坚硬的后背上。陈玄宴倒抽冷气,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你……”这人为什么停下来也不说一声!
顾严辞皱眉,他瞥了眼陈玄宴,启唇道,“走路不看路?活该。”
暗自握拳,陈玄宴咬牙。
他要淡定,不能和强迫症患者计较。
为了避免再次撞上,陈玄宴脚步放慢。
亦步亦趋……
顾严辞意识到陈玄宴没有跟上,他蹙眉开口,“四肢不勤的人,三都府不该留。”
一听,陈玄宴心生窃喜,“当真?那我不用当三都府的仵作了?”
话音落,瞥见顾言辞眼底的冷漠,陈玄宴便意识到自己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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