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就是那陈家少爷陈玄宴。”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清脆的笑声,只见一穿着华服的俊朗少年持着剑走来,笑道,“百闻不如一见,都说这盛京的陈玄宴是我们晋阳王的爱慕者,没想到却是真的,如今都干起爬墙爬屋顶偷窥的事情来了。”
玄宴咬牙,他已经根据原主的记忆分辨出眼前的少年正是顾严辞的好兄弟,镇远将军之子谢景渊。
谢景渊与顾严辞自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
“谢景渊……”
顾严辞已然愠怒,说话的声音都冷了几分。
闻言,谢景渊笑着走到顾严辞的面前,“我来找你,是想报告一下,东郊那端有一件案子,昨晚有人在东郊森林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很惨,与前几日在城西的那具尸体是一样的。”
趴在地上的玄宴,耳朵很尖,尤其是听到尸体二字,更是来了兴致。
“我……”玄宴弱弱地准备爬起来,谁知话都还没说全,背上被李萧用剑柄捅了一下,又重新倒下去,好巧不巧,嘴吃到了灰,“呸……”
见状,谢景渊笑道,“陈玄宴,你得罪了我们严辞,那是要吃点苦头的。”
一直沉着脸未开口的顾严辞,瞥了眼瘫在地上的陈玄宴,眼神冷漠,语气里带了一丝嫌弃地启唇,“李萧,把他给我关进三都府,然后派人去陈家通知。”
一听,玄宴开始焦虑,三都府里面都是关着死刑犯的,他要是被关进去,哪里还能完整得爬出来?
怎么办!
玄宴已经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原主陈玄宴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要喜欢晋阳王?这种冷面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呸呸呸,现在不应该考虑这个问题,反正他又不喜欢男的,他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安全逃出晋阳王的魔爪才是。
“我,我是仵作!”玄宴忽然急声开口,甚至举起了他的右手,“我一心想要成为三都府的一员,所以才……”
话音落,顾严辞的脸更黑了,倒是谢景渊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出声,“快,快扶陈公子起身。”
闻言,李萧松开了对玄宴的压制,他作势要俯身将陈玄宴搀扶起来。
却未料玄宴动作极快,一个翻身直接起了身,他嫌弃地伸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谢景渊已经踱步至玄宴的跟前,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看起来长得倒是不错的少年,心想这厮还会仵作之术?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陈家少爷会查验尸体?陈家是世家,可却无人是从事仵作这行业的。你不会是想着骗严辞吧?”
说完,谢景渊脸上的笑意消失,很是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胆敢骗我们的话,那就不是被关进三都府那么简单了。”
玄宴心道,他堂堂江城第一法医,也有被人质疑的一天。不就是几具尸体而已,还能难倒他吗?
“和他说什么废话。”一直没有出声的顾严辞,冷嗖嗖的声音响起。
玄宴立马将目光投向前端站着的冷面美男,他暗自腹诽:顾严辞这是看不起他的意思了?还是真把他当成了追随者?
“王爷!如果你不信的话,你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就可以告诉你真相。”
提到查案,玄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眉眼间已然浮上跃跃欲试。
顾严辞眼底多的是对陈玄宴的不信和嫌弃,尤其是想到方才在浴池中的一幕,他的眼眸沉了沉。
“王爷,要不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况且我们三都府最近也在找仵作。”
玄宴立马接话,“是啊,王爷,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完成得不满意,您再处罚我也行!”
顾严辞盯着玄宴看了好一会儿,盯得玄宴都浑身不自在起来,他欲要开口,顾严辞却皱眉,“你,把你腰上的腰带系好,那个结摆在最中间位置。”
闻言,玄宴顿觉奇怪,他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腰带,发现最中间的那个结的确歪了。
随即,谢景渊动作极快地挡住了玄宴。
顾严辞皱着的眉,才终于舒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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