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秦舟可谓久经沙场、生冷不忌,竟然还会为了句含蓄的情话小鹿乱撞。
[等着。]
秦舟给柏知望回过去这么句话,就关掉手机,起身披上外套,踏上拖鞋出门。
等电梯的时候他腾出手来看屏幕,只见柏知望问他:[等什么?]
秦舟没回答,笑着打字:[叫你等就等。现在在哪?]
微信还没发出去,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同事。
“出门散步呐?”同事问。
秦舟跟柏知望聊天时带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去找组长说点事。”
“我刚见着他了,在外头抽烟呢。”同事寒暄完回自己房间,冲他摆摆手晚安。
“G好。”秦舟立刻钻进电梯,摁下一楼,攥着外套往外面跑。
一边跑还一边骂,不知道自己嗓子不好吗?自己平时都舍不得让他闻味儿,他倒抽上了!
大漠弯月下有个人影,他手里的烟卷正泛着橘色光,忽明忽暗的,冒出缕缕青烟。形单影只的人在沙堆里站着,总显得有点孤独。
“柏知望。”秦舟上前叫他。
柏知望被吓一跳,转头时脸上的愁容没收住,被秦舟瞧见。
秦舟问:“你怎么也抽烟?”
“有点闷。”柏知望分手后心情躁郁拿它来解烦,瘾不大,被说完也不再抽,只是放指尖夹着,说,“刚跟我妈打完电话。”
比起自家父母,秦舟更怵这位“丈母娘”。他登时愣住,试探着问,“她说什么了?”
“她问我什么时候回上海,新工作找得怎么样。”柏知望在烟卷上摩梭着,“还问,你在不在敦煌。”
秦舟“嗯”了声,等待下文。
“我说你在,她就说想跟你聊聊。”柏知望照实转述,“我寻思着不太合适,没答应。”
秦舟沉默着,伸出左手,勾了勾手指。
柏知望意识到他在要烟,不想给:“这么晚了,少抽点。”
秦舟没搭话,手指又动两下。柏知望没法子,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放到他手掌心。
秦舟却并没拿烟卷出来,而是把整盒都收进自己的口袋。柏知望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要烟,是查岗,怕自己咽炎给抽犯了。
前男友本不该有这项特权,但柏知望没戳穿,美滋滋地受着。
秦舟没收完烟盒后才开口:“她知道咱们分了吧?”
“嗯,早就跟她说过。”柏知望也抬头看天。
秦舟苦笑道:“她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好是好多了,但是……”柏知望满心忧虑,话在这停住,对面便会意,“唉。”
秦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柏知望说:“她最近想自己搬回老家,我劝都劝不住。”
“啊?为什么?”秦舟不理解。
为了老人治病方便,柏知望十年前买的那个小房子一直没卖,留着给郭敏住。小情侣分居以后,柏知望又搬回那里跟她一块住。
但是郭敏以前从没在上海待过,听不懂方言,也没朋友在这边。八几年的小房子楼层又高又没电梯,她腿脚不好,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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