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净秋嘴皮子上下一合，告状可利索了。
    “他说我没经验，说的话不算数。”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在我的传承记忆里，过去人鱼蛋都是在岸上孵化的。”
    “他非说我是瞎编。”
    “崽崽们可讨厌他了，他每次都把崽崽泡水里。”
    “我都说了，崽崽们说难受，快要死掉了。”
    “他还不信，说我胡说八道！”
    雷诺翻了个白眼，“可不就在胡说八道，崽崽都没有出生，怎么可能说话？他们还那么小，连动都不会动！”
    话落，雷父雷母皆神色古怪，满脸同情地看着他。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雷诺困惑地发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雷父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有时间多跑跑人鱼繁育中心，和里面的工作人员多交流交流。”
    “儿啊，”雷母同情地看着他，“小人鱼崽崽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他们还在母胎的时候就能用精神力‘看’外面的世界。”
    雷父悠悠地接口：“人类是不行的，也做不到。但是同为人鱼的小秋，确实是能和几个孩子交流的。”
    “据我所知，人鱼之所以会在第一时间就告诉自己怀孕，是因为精神力的互动。”
    “资质越高的人鱼，知事的越早。据资料记载，就算最差劲的人鱼崽崽，也会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用精神力和母体交流。”
    “所以基本上，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尽管没有破壳，小人鱼就已经对外界有了记忆。并且，出生后不久就可以和父母互动。”
    “除非是死蛋，否则不会出现一动不动的情况。”
    “我听儿媳妇的话，我觉得你之所以觉得崽崽们一动不动……”
    “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想搭理你。”南净秋笑眯眯地补充。
    他原本还想着如果来接的人也什么都不知道，还抱着和雷诺一样的想法的话，他就不把崽崽给他们。
    他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娃，明明可以活蹦乱跳的，才不给别人祸害。
    不过现在，南净秋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交出去了。
    雷诺沉着脸否认：“不可能，我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怎么会不想搭理我！”
    南净秋撇撇嘴：“得了吧你，蛋是我怀的，我揣了几个月才生下他们，和你这个总是想淹死他们的人没有关系！”
    “白痴，你见过那种动物的蛋是在水里孵化的？又不是鱼卵！对吧，崽崽？”
    随着南净秋的声音落下，躺在他手掌心的两个蛋蛋都微微晃了晃，像是在附和。
    雷诺倏然瞪大了眼睛，裂开了。
    两颗小白蛋被雷母小心翼翼地收进繁育箱里。夫妻俩个没有再多留，在雷诺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直接起身离开。
    雷诺安慰自己：没关系，崽崽们还小呢，过几年就该忘记了他们父亲不靠谱的事。他可以当这事没发生过，不存在。
    南净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的好。
    他的这两个崽崽，嗯，可记仇了。
    人鱼虽然名字里有鱼，记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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