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或许人的记忆会随时间推移逐渐模糊,某些特定气味却像烙印在嗅觉系统中般,遇到过,就难以忘却。
几乎是那抹铃兰花香弥散开的第一瞬间,汪西迩就记起来了,他曾经闻到过这个味道。
也是在这样暴雨忽至的天气,阴云密布,他撑伞经过遂大不远处的小巷,不经意瞥见蜷缩在墙角的omega。
雨水冲落了omega后颈处的抑制贴,潮湿阴冷的空气里,混杂了一股微弱却不容小觑的铃兰幽香。
微酸青涩的绿叶,混杂着细腻清润的芬芳,以及雪梨般若有似无的甜味。
温暖明媚这个词,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汪西迩脑中。
更令其感到诧异的是,这分明只是寻常的、非发情期的信息素,却无比猖狂地影响到他。本能开始叫嚣,alpha的基因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搞科研的人似乎都有这样的通病,遇到认知之外的事,会寻本溯源地想要弄清楚缘由。
可还没等汪西迩思索个大概,衣摆处被人拽住――Omega在向他求助。
铃兰味铺天盖地袭来,汪西迩稳住心神,没再多想,把人抱起,送往了邻近的医院。
下午还有会议,他没有在医院逗留太久,付完费用,把omega交给护士照看后便离开了。
会经过那条小巷纯属意外,彼时遂大在重修停车场,教职工的车一律要停到街对面商场的地下停车库。
汪西迩常被家中长辈诟病,除了科研什么都不在乎,这样的人怎么能体验到生活乐趣呢。
他从不反驳,事实上确实如此,遇到过的人,发生过的事,他转头就忘。
那天的事只是个插曲,汪西迩很快就忘了那个omega长什么样子。
至于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关于他为何会被对方信息素影响至深,也在几天后易感期到来时,被他归结为易感期来临前的情绪不稳定。
滂沱的大雨,似乎从两年前,下到了两年后。
凌乱的记忆和眼前的画面交错上演,几欲重叠。唯一不同的是,此刻被汪西迩揽在怀里的omega,有着清晰的轮廓和好看的眉眼。
是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忘记掉的漂亮容颜。
“夏也,”汪西迩的声音似乎也被雨水泡过,分外沉重,“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见过了。”
“嗯,你说什么……汪西迩,我好难受。”
混沌之下,任何言语都被挡在了夏也的耳膜之外。
往外是冰凉刺骨的雨珠,往内是灼热滚烫的难耐。冰火两重天,他无处可逃,只能拼命地往汪西迩怀里钻,寻求庇佑。
“我好热……不是,我好冷。”夏也一手抱着相机,一手勾着汪西迩的脖子,说话似乎带着哭腔,“我们能不能回去?”
汪西迩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情况实在不适合追忆过去。
“好,我们回去,别怕。”
把人抱到农家乐房间里的床上,汪西迩未作犹豫,用被子把他裹起来之后,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夏也这副样子,很显然是发情了。这个时候,最迫在眉睫的,是帮他找来抑制剂。
这趟外出说走就走,且时间不长,自然没必要随身携带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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