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就在越川思考自己要不要继续装睡时,宓姝看出他的心思,添了一句,“既然眼睛已经睁开了,就别往后躺。这里没人会为难你。”
“嗯。”
“不用坐起来。”她的命令相较上一次僵硬得多,但越川从中咀嚼到了一丝柔软的意味,“我来,是有话要对你说。”
“好。”他小声问,“魏谌,还好吗?”
“虽然不能算得上完全没问题,但比你现在好不少。脑震荡,挫伤,腿部骨折,还有一些其他的――看样子你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她双手放在膝盖上,包臀裙下交叠起来的双腿无比修长,“阿谌应该已经醒过来了。他在你楼上。”
“好。”
“对于你今天在黑市做的一切,我心怀感激。”说话间宓姝的手指还细细勾勒过信封包的边缘。由于双方均处在一片昏暗里,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也无法从那冷淡如常的语气知悉什么,“具体情况,我都听维拉说过了。如果是阿谌一个人在那儿,我无法想象这件事会以什么样的结果收场。”
“嗯。”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想要的?”
“什么都可以。只要在R.A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很愿意用物质的方式答谢你。”
越川不假思索:“想听,他以前的故事。”
“……只是这样?”
“嗯。”
“你还真是,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魏谌,也这么说过。”
“这样啊。那孩子很少用这种词评价别人。”她不知在往什么方向眺望,“从我找到他的那天起,他就把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在了肩上。优秀,天资卓绝,漂亮,这样的孩子在受人钦佩的同时也很难让人接近。”
“如果你们的关系真如维拉说的那样好。相信其他的故事他已经告诉过你一遍了。而存放在我这里的……只有一些无聊的陈年旧事。”
“要听。”
“最开始见到他的契机,是一通电话――那是我安排在警署的接警员打来的。”她说,“他已经确认,受伤的正是我要求关注的孩子。”
“――我匆匆忙忙结束会议,赶到医院时,那孩子还在抢救。医生说他的腿部韧带、头部可能会留下不同程度的后遗症。我转头又去询问维拉现场情况,她告诉我,包间里到处是血,到处都是奄奄一息的Alpha。”
“他们十几个人,把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孩子折磨进了ICU。尽管当场就付出了代价,但我无法原谅――因为接上呼吸机的那一刻,我亲眼看见阿谌鲜血淋漓的后背,我看见断裂的骨头被重新接了回去。”她无意识地放轻声音,“手术结束后至少八年,他都活在头痛与失眠的煎熬之中。”
越川的瞳孔缩了一缩。
“后来,我设法把这件事压下去――让在场那些权贵闭嘴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成为我的儿子。可阿谌选择了报复,他让那些人家破人亡。我用了半年时间才查出来,不得不说,他的手段很高明。”
“为什么,关注他?”他追问,“为什么,要成为家人?”
“他的母亲曾是随我嫁入R.A的佣人之女,她叫林。”说这话时女人的视线第一次在他脸上聚拢,那是一种带着思忖的凝视,“她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曾是比谁都要好的朋友,一起长大,一起念书――那个生命在倒计时的老东西不知道,阿谌也不知道。”
越川全神贯注地聆听她的描述。
“所以我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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