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容量是有限的,记忆也是,身体也是。有什么东西进来,就有什么东西要被挤出去。
我那些怀疑和不安在一次次的碰撞中被碾成泡沫,意识被闻路明占据,再也无法分心想别的事情。
他把我抱到浴室,让我睁眼看镜子里的自己。
“现在看清楚了吗言乔?”炽热的吐息拂在我的后颈,“我到底是同情你还是爱你。”
镜子里的人眼角通红,目光涣散,嘴唇微微翕张,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发出断续的呜咽和喘息,一副意乱情迷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样子。
甚至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犬牙没入后颈时我痛到失声,像一条干涸的鱼一样张开嘴巴艰难呼吸,眼泪汹涌而出,无声地漫湿脸颊,落在冰凉的洗手台面上。
我撑着镜子用力抓紧,恍惚中想起闻路明种在阳台上的花,忘记关窗的阴雨天,花瓣也是这样在在风雨中摇晃着垂落在枝头。
如果不是闻路明环着我的腰,我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后来发生什么我不记得了。我第一次累到晕厥,瘫软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仍然能感受到蛰伏在身体里的炽热。
他好像并不打算停下……
我不知道是我身体太差还是闻路明太凶,第二天睁眼时窗外太阳西斜,我竟然睡了快要整整一天。
腰酸腿麻,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一样,连翻身都觉得困难。
辞职后闻路明变得清闲很多,现在仍陪着我躺在床上。见我醒来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问:“还难受吗?”
“你说呢……”我喉咙沙哑,有气无力地反问。
我怀疑他从前一直有所收敛,才让我产生自己和他的体力并没有差很多的错觉。
闻路明的吻落在我鼻尖然后嘴唇,和我交换了一个漫长到粘腻的亲吻,他很轻地啃咬我的唇瓣,说怪只怪我引诱他犯错。
我不记得自己有引诱他什么。
“我给司机打过电话,让他晚点来接我们,或者你不舒服的话,我们明天再走。”闻路明说。
我摇摇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昨晚那些荒唐的记忆涌入我脑海,想到延误行程的原因是我下不了床,我一阵脸热,恨不得自己没说过那句大言不惭的你敢不敢。
alpha当然敢,最后承受不住的只是我这个普普通通的beta罢了。
“脸好红,发烧了吗?”闻路明用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
我闭上眼睛装作没听见,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这声轻笑落在我耳朵里,被我当作是戏弄,睁开眼睛不大高兴地问:“你笑什么?”
他笑意更深,“说要的是你,生气的也是你。”
我一看他笑就没了脾气,哼了一声说:“我没生气。”
“言乔,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闻老师……”我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问:“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还喜欢我,是真的还是哄我的?”
闻路明微微叹了口气,“问这种问题,是我表现得不够清楚吗?”
说完他就着这个姿势又吻了我,说:“喜欢你,爱你,从来没有变过。”
终于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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