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南果然发了烧。
他毫无所觉,只知道自己睡觉,因为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也不清楚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梦见孟渡带他去游乐园,买了气球和雪糕,一起坐海盗船和碰碰车。这个养了他很多年,从他三岁开始两人就相依为命的Omega养父拉着他的手,叫他的名字。
以南。以南。
……
那呼唤前所未有的温柔,如同一个真正的父亲。
孟以南感到荒唐,他怎么会做这种梦?他浑身发冷、发抖,又觉得热,腹中沉了铅块一样难受。后颈也又冰又麻,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触碰。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之后又有股温热的暖流充斥在唇齿间,他下意识吞咽,希望状况得到缓解。然而很快腹中的不适感又再次来临,并且向上蔓延至心口,他喘不上气,觉得心窝钝痛,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怎么会这样?孟以南心说,总不能是因为梦见过于荒唐的场景,生理抗拒到产生疼痛?
还是说他误食了什么东西要死掉了?
但他那天离开迪厅并没有吃什么,回家后也只是洗了澡就……
这样想着,不适感越来越清晰,伴随着后颈一下一下被触碰的痒意,食道里有什么东西冲上来,他没忍住,“哇”一声吐了。
难闻的气味返上来,嗓子眼泛酸,孟以南控制不住地干呕,咳得头晕眼花,眼角渗出泪。
旁边有很轻的声响,像什么东西被放在桌上,肩膀被人固定住,一只手顺着脊背往下捋着。
等反应过来,孟以南发现自己正靠在谁身上喘气,隔着朦胧的泪水,看见被吐得很可怜的白色衬衣,和一片微微翘起的衣角。
把他的衣服弄脏了。
显而易见,孟以南已经知道自己靠着谁。
他的意识逐渐清明,脸颊开始发烫,一时来不及想为什么穆湛西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或者他那天的记忆到洗澡就断掉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脑中只是接连蹦出和衣服有关的念头。最后想,应该不会很贵吧。
“你醒了?”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音质如水。
孟以南这才赶紧直起身子,跟穆湛西隔开些距离。
起身时,他隐约在难以言喻的气味中嗅到一丝淡淡的香气。
又好像不是嗅到的,尽管那味道淡得一闪而过,甚至来不及回想,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孟以南抬头,试图说点什么,不过还没有张口,穆湛西已经起身去床头端来一杯水,递给了他。
孟以南含糊了一句谢谢,低下头,用唇瓣轻轻碰杯沿,水温偏热但不烫口,他抿了一些,含在口中。
“给。”穆湛西把垃圾桶举在旁边,里面的袋子是新换的。
孟以南便漱了口,看穆湛西沉默地端起只剩一小半的水杯,转身出门。
孟以南从小到大很少生病。
因为孟渡很忙碌,他忙工作的时候孟以南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孟以南感冒发烧也不会有及时的呵护,他难受时大都是喝一杯热水,捂在被子里出出汗,睡一觉就会满血复活。
反正孟渡不会照顾他,也没时间,小孩子给口饭怎么都能活,不需要挑三拣四,也没有挑剔的权利。在孟以南看来,活得糙一些人就会很皮实,会坚强,不需要孟渡照看,更不会被责骂。
越是受苦,就越会习惯,每一天都支付孤独与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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