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拂面迷人眼,头发被吹得贴在颈部,顾意拿中指挑开,沉默着。
好几秒,才说了一句再庸俗不过的话:“别开玩笑了,孟循礼。”
她的称呼正经起来,正好出卖了她。
孟循礼笑了声。
顾意偏过身,余光瞥见跟出来的薛倦,他倚在门口处,正与一个外国友人闲谈。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顾意依稀听见几个词,大概是那位外国友人向薛倦表达了欣赏之意,并问能不能合作。薛倦在这一瞬间,仿佛又是从前那个骄傲自矜的薛倦,谈笑风生。
顾意走神,因为孟循礼这句话,她完全无法回答。
拒绝追求者的说辞众多,但他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追求者。
“抱歉。”顾意当机立断挂了电话,心中感慨万千,打翻调味瓶一般,五味杂陈。
尽管隐约有所预料,但真正发生的时刻,仍旧让她无所适从。
众多的情绪里,拼凑出一句:好可惜。
薛倦似乎感知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又从那个骄傲自矜的神,变做一樽盛着苦茶的薄胎青瓷。
顾意脸色不甚好看,薛倦察觉到和那个电话有关,孟循礼和她说了什么?
薛倦从前总觉得自己不屑于了解顾意的喜好,看似从来没注意过,可是回想起来,他其实对顾意每种情绪每一个微表情都了如指掌。
她现在的表情,毫无疑问,孟循礼和她说了什么让她觉得惊讶又难以回答的话。
薛倦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两个字,表白。
孟循礼和她表白了,但是小意这个表情,说明她也许没有那种意思。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同身边人说了声抱歉,朝顾意走近。
步子急促,呼吸也有些乱,但话语却纷繁堵在喉口,勉强才挤出一句:“他和你说什么了?”
顾意皱眉,觉得他管太宽。
她所让步的东西,可不包括这些。
薛倦放缓语气,“我的意思是,他……不太适合你。他看起来,年轻气盛,也许说话没那么包容,会惹你生气,而且……”他绞尽脑汁地找借口。
顾意听不下去,嗤笑一声,“所以呢?你觉得谁比较适合我?你吗?”
也许呢。他苦笑。
薄胎青瓷里盛着的茶水微晃,泛起涟漪。
顾意侧过身,有些烦闷。
里面的音乐由悠扬一转变作慷慨激昂,可见热闹。
“他适不适合我,只有我自己知道。”顾意转身离开,回到童婧身边。
桌上倒着几杯酒,顾意拿了一杯,仰头饮尽。要拿下一杯的时候,手腕被人抓住,“不能喝太多。”
真是阴魂不散。顾意想。
她心里那点苦闷仿佛都在此刻有借口发泄出来,质问他:“别老跟着我,烦不烦啊?有意思吗?薛倦。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你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薛倦哑口无言,童婧只当自己是透明人,并不掺和。
良久,他说:“我知道。但你胃不好,酒真的只能喝一杯。”他还是那样微笑看着她,好似含情脉脉,情深难舍。
顾意只觉得身心俱疲,但她知道薛倦说得对,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何况酒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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