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跟着费奥多尔来到了骸砦,这是一座建在横滨边缘靠海位置、只要在高层往低处看就能将横滨数千米内的地方尽收眼底的建筑。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另一个人在,那就是涩泽龙彦。
骸砦的最顶层已经被涩泽龙彦改造成了他的龙彦之国,里面的墙面划分成一层层一格格的,摆满了各种晶体状的红色异能结晶。
每一块结晶代表了一个异能者的死亡。
“真是奢侈的房间。”太宰治扫视了一圈,不感兴趣的评价。
涩泽龙彦如同普通收藏家一样因为自己的收藏品得到赞叹而愉悦,即便太宰治本意并不是在赞叹。
“到了晚上,这里会增加更多的结晶,至今为止我还没有遇到能打败自己异能的异能者,没有一个人。横滨马上就要成为一座空城,愉快吗?我的合作者们。”
“期待那种盛况。”费奥多尔回答。
“真的会那么顺利吗?”太宰治表达不同意见:“我倒是觉得会有很多人活下来。”
“如果他们都会输给自己的异能,也太让人失望了。”
“太宰君希望他们活下来还是死亡?”费奥多尔问。
“这个问题有回答的意义吗?”太宰治反问。
“没有。”费奥多尔了然回答:“两方都知道答案的问题确实没有回答的必要。”
“在我看来你们两个都把自己的目的写在了脸上。”涩泽龙彦疲惫的叹了声:“无聊至极,这里真的会有我寻找的生命光辉吗?”
“你重复做这种让异能者自杀的事情就是为了寻找生命的光辉吗?”太宰治微阖着眼睛:“这个目的比你的行为更无聊。想在别人身上看到生命光辉说到底就是在向别人寻求救赎。但即便你找到了,对方也没有拯救你的义务。”
“也许是这样。”涩泽龙彦不予争辩,只自知其意的笑。
夕阳下山,黑夜降临,是适合一家人聊天看电视或者一个人安静看书的时间。外面的街道也正是夜晚热闹的时候,这时,雾以骸砦为中心悄无声息的开始扩散。
龙彦之国里面的结晶一颗颗的作为能源被消耗,收集了好几年才得到的数以千计的收藏品今晚将要一次性用完,作为收藏者的涩泽龙彦却一点都不心疼。
“这种东西就算用光了也很快就能得到,无聊,且没有价值。”
太宰治抬手,五指合拢抓握了一下。雾气看不到,但能感受到。
“雾很奇妙对吗?”费奥多尔站在太宰治身后,一脸享受游戏的愉快:“由细小的水滴组成,每一颗水滴互无牵连,都是单独的个体,所以即便是太宰君你的能力也无法让雾之结界消失,你能做到的只是让自己接触到的那一部分雾失效而已。或许你可以试试触碰涩泽君。”
“这就是你坦然邀请我过来的原因?”太宰治看了眼一直和他保持十步距离的涩泽龙彦。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机会触碰到涩泽龙彦,虽然他本来就并没有打算那么做。
“很有趣对吗?”费奥多尔说,仿佛没有任何事出乎他意料一样。
“这里就是我为太宰君准备的特等席,虽然只能看到一片雾,但太宰君可以猜又有哪一位同伴陷入危机了。”
“明知道我接触你的真正目的,却故意迎合我计划的邀请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更清楚的知道,即便我就在这里也无法阻止你们,然后更深刻的体会自己的失败。原来老鼠也这么恶趣味。”
“一切都是余兴。”费奥多尔坦然微笑:“没能和太宰君拥有同样目的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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