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一阵冷风卷着帘子吹了进来。
孙权薄唇一张一合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曹操。”
曹操……垂眸看着残局的阮卿心中一疼,紧紧握住自己拳头,十指在掌心掐出印来。
“曹操?”朱然有些诧异,不过仔细一想又点头道,“然亦听过曹操事迹,如今想来,可算善用疑兵。”
孙权不知阮卿同孙策说过的话,他继续聊着,“算下来,曹操同袁绍在官渡相持几月之久。久必生变,也快到此战结束的时候。”
朱然道,“北方只剩这两家独大,是得分个你死我活出来。先生以为此战哪家会胜?先生?”
阮卿正出着神,被唤了好几声才懵懂抬头,“嗯?”
“先生好字。”孙权笑道。
阮卿低头,愕然看着自己在身前案面上写的‘曹操’二字。
这案几是办公用的。案边搁了笔砚。听旁人聊起故人,阮卿心中五味杂全,不觉竟摸过一旁羊毫缓缓写下故人名字。
“是吗……”阮卿笑的有些难堪。
这字是他仿曹操的字练成的。一笔一划都像极了,若单看一二字连曹操自己都分不出来。大约是性格的原因,他与曹操写字时的布局不像,通篇看下来,他的字透着娟秀,而曹操的则显大气磅礴。
别人都说曹操奸诈多疑,可在他眼里,曹操虽称不上实诚,也绝对不是如此。
若是多疑,当年怎会让每日批改公务的他去练与自己相仿的字呢?这不是给自己挖坑么?若是多疑,又怎会允许他鼾睡自己之榻。又怎允许他稳坐书房主位
这大约,便是既许一人以偏爱吧,但不知谁会得曹操的余生之慷慨……
“卿非有意脏污案面,抱歉。”阮卿强颜笑着,伸手去抹还未完全干涸的笔迹。
二字模糊起来,成了两团墨迹,被这么一抚,完全干涸,再也干搓不掉了。
阮卿却固执的拿着手指一遍遍强硬擦着,强忍眼中酸涩。
朱然瞧了忙解围道,“先生不必如此较劲,拿水多擦两遍就是了。”
“抱歉。”阮卿将脏了手掌的双手收回小腹旁,轻声道,“添麻烦了……”
收拾回城,不知不觉又是几日,温度愈发寒冷。
这次孙权前来是给阮卿送用猎得大虎整张皮加紧制成的斗篷的。阮卿奇怪,他以为就是不给孙仁,孙权也是自己要留着的。
“先生辛苦陪权走了一趟,不想受此大惊。这些权当赔礼。先生万勿推辞。”这是孙权的说辞。
“卿不过是走了一遭,全当游玩。怎比得二公子出力。”阮卿伸手想将放在案面上的端盘推到孙权面前去。
孙权也出手抵住,“先生见外。”
“这物太贵重了。”
“先生当得。”
这话是孙权脱口而出,说完二人都愣住了。阮卿注视着对方,看到对方祖母绿眼瞳倒影中愕然的自己。
投来的目光中太多探究,好似将孙权自己都未发觉的心事捅破,这让他有些支撑不住。慌张起身,丢下一句“告辞。”便匆匆离开。
拉开门,只见孙策神色尴尬的站在外面,抬着手,像是要敲,却未想会突然打开。
“大兄。”孙权不自在的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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