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五月正到梅雨季节,青砖绿瓦笼罩在烟雨中,朦胧缥缈。水色江天,云雾显晦,峰峦出没。
似丹青手不经意间将沾在笔尖的浓墨甩进素雅盛着清水的瓷缸中,几缕黑丝氤氲,温柔,雅静。
这天气潮湿的很,让人总觉自己身上长了层毛。
仿佛因为这阴沉的天气,人们的话也格外少,一处酒店内不及别季人声鼎沸,人们只是安静吃饭,或低声交谈。
“听说吴侯昨日大怒烧了玉清观。”
“啊?好好的烧那做什么?”
“还不是吴侯不听劝斩了于吉仙人,现在遭报应了呗。听说吴侯昨烧了观也没逮住于吉仙人,气的直接去军营里了,今早便被太夫人叫回府。我给你说……”
“你们俩,小心些,让旁人听了不是耍的。”
一个少年临窗而坐,他捧着手中饭食迟迟未动,只是仰头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眸中平静,偶然几丝忧愁流露。
方才议论的那一桌就在他旁边,那些话他应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他还想再听,谁料旁桌却不说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惨烈的狗叫,他忙丢下碗,执剑往外面跑,只见几个孩子正拿石子投着同清风一起拴在门口的枯荣。
“谁家的孩子!没点教养吗是!”少年大怒,出声呵斥。
孩子们见少年手里提着剑便叫喊着一哄散开。
枯荣缩在清风的马蹄旁瑟瑟发抖,少年要去抱它也不让抱。
他叹了口气,垂眸默默伸手摸着它毛毛的狗头,便这般安抚了许久狗子才平静下来。
从怀里掏出包着的肉干喂了几口毛狗子,他这才牵着一马一狗缓缓离开。
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原本干燥的步履也染了潮。马蹄声轻悬在寂静的街道上,身影渐渐便被掩在了烟雨里。
吴侯府外,一道轻雅的声音响起,“劳驾,我要见你们吴侯,麻烦通传一声。”
屋里,孙策眼瞧着不行了,正对召来张昭的等人交代后事,一旁的孙权也止不住抹眼泪。
忽的外面有下人匆匆跑进来大喊,“老夫人,夫人,门外来了个少年郎,只要见吴侯,说他能治吴侯的病。”
“休的听他胡言乱语。”被医治许久的孙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他不耐烦,却又有气无力道,“我已,我已病入膏肓又如何医治?将他赶走。”
母亲疼孩子,但凡有一丝转机也不会放弃。吴太夫人听了忙让人去请那少年进来,一面劝解着自己儿子。
不多时,便见一个十七八,高束马尾,衣着朴素的少年的出现在门外。
少年将自己的马和狗托付给下人后,就被人带到一间屋子前。往里一瞧,里面整整齐齐坐着一堆人也齐刷刷看自己。
有些交流障碍的他手掌里全是汗。
“小……先生可有办法救吾儿。”一个保养颇好的中老年女人起身相迎,看样子应该是孙策的母亲了。
“嗯……”少年刚发出一声便被吴国太拽到孙策床边。
看着将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孙策的少年,“……”
这就是帅气的孙郎吗?为什么好搞笑。
被包的只剩下鼻子眼的孙策与少年四目相对。
看他一直沉默,吴国太心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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