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了。
学音乐,是他们第一个冲突点,再之后虽然面对面交流的状态随着各种各样的事又退回了原点谭霜好像也从未有过怨言。或许是她想的太简单,一系列的事情经历下来,她隐隐感觉眼前的孩子或许已经早已不再单单是“自己的孩子”那么简单了。
他长大得太快,快到他们都来不及拉住他。他忍的太多,多到兀自沉默不言,几乎忘记了如何表达。
比如他的心里话。
比如……
郝景烨听到隔壁的声音过来敲门时,穆樱子还没完全从慌乱中镇静下来。
少年已经烧得很厉害,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连心跳也快得吓人,都是有经验的大人,又都是父母,郝景烨马上想起来之前冬季流感的预警。
听说这波感染很厉害……
“先送孩子去医院,别慌。”一边安慰快要急哭的女人一边把不省人事的大小伙子扛起来,男人的臂膀沉稳有力许多,“下楼开车。”
“老爸?”门后哆哆嗦嗦钻出来一个小孩儿的脑袋瓜。狗子在他身后,又汪汪地吠起来,楼道的声控灯全被喊亮了。
郝念睁着大眼睛看见他爹扛着谭霜从对门出来,被男人喊回去了:“你哥哥生病了,我晚点回,去,别在门口杵着了。”
“哦。”男孩儿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拖鞋,身上什么外衣也没披着就跑出来,屋外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快要冻掉他一层皮。
郝念犹豫了一会儿,“那个……我能和你一块去么?自己在家怪吓人的。”
谭霜被送到医院挂上水之后也没清醒过来,赶上这一波医院到处都是病患,折腾床位都废了不少力气。到了后半夜,医院的走廊渐渐空了,郝念搂着他爹腰不肯撒手,脸上挂着个大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他得的什么病?”
“流感。”
郝念“啊”了一声,“只是流感?没别的毛病了?”
穆樱子还在病房看着人,郝景烨卸下疲惫,在长椅上瘫着还不忘逗儿子:“怎么你也开始那么关心人家了?”
“谁关心他了。”小男孩装模作样地一撇嘴,“我是怕他真的严重了,再传染给我。”
“拉倒吧,你哥哥都不知道你今天在我这放假,等他醒了你给他一个惊喜吧。”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谭霜现在是生病了没力气玩郝念,他要是醒过来恢复体力,不逮着小崽子作妖才怪。
穆樱子出来之后,郝念不忍心继续坐在椅子上当电灯泡,撒丫子溜了。对面歇着的大爷看他们的目光太让人不自在了,孤寡老头,瞅着这深夜造访的“一家四口”,眼中有说不出的寂寞。
屋里病床上的少年睡得依旧很死,郝念撑着脖子看他,手晃到他脑袋顶虚摆了一下,也没敢真的落下去,只得做了个鬼脸。
“谁啊,把你给传上了。”他念念有词,“我住隔壁都听见你妈嚷你,诶你该不会是装的吧?苦肉计?”
谭霜闭着眼,理都没理他。
郝念玩了一会儿又觉得没人和自己斗法实在有点无聊,“你要是活着你就眨眨眼。”
“真能睡啊,都俩小时了。”
“诶,你再不起,我给楠哥打电话了啊。”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抱怨无果,眼瞅着时间越来越晚,眼皮子越来越重,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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