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中山公园非常清净,多是老头老太太,长长的河堤旁有不少人在钓鱼,一个个都隔老远。
萧楚炎背着大包,两手臂上东西挂得满满当当,听着塔伦兴奋地说着钓鱼趣事,他附和着,在心里感叹:塔伦对他态度真是不一样了。
走了十几二十分钟,终于在河岸一处宽阔的平台放下东西,萧楚炎两手臂都勒红了,还背着个大包,已经汗流浃背。他皮肤白皙,嘴唇红润,这会儿两颊也晒得发红,脸上汗津津的。
塔伦帮他取下手上的东西,忍不住盯着他看,歉意地说:“辛苦你了,不好意思让你拿这么多东西。”
一路上霖渠始终一言不发,塔伦把东西放下后就上去公园的小路找阴凉地坐着了,在地上留下一个工具包和两瓶奶。奶是酒酿奶,塔伦亲手制作,说是霖渠的最爱。
萧楚炎和霖渠一人一个马札,在岸边准备垂钓。霖渠正在绑鱼钩,萧楚炎从工具包掏出一个透明盒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沙蚕。
他打开捡出一条虫穿在鱼钩上,正准备递给霖渠,但霖渠已经一甩线,光秃秃落水了,萧楚炎一惊,问他:“不放鱼饵吗?”
霖渠不答,深沉的眼看着前方湖面,眼神很快放空。
萧楚炎想起来,霖渠虽然人高马大的,但其实胆儿特小。他记得霖渠不光怕虫子,还怕滑溜溜软乎乎、怕尖嘴、怕长鳞、怕大板牙……好像除了毛绒绒的哺乳类小可爱,其他都怕。
这点倒是完全没变。
萧楚炎笑着摇摇头,他还记着审歌的事,又小心翼翼问霖渠:“我手机里有自己写的歌,你听听吗?”
霖渠有反应了,侧头看着他,微微点头。
萧楚炎挺开心,他打开音频文件,一首一首挨个播放,顺便向霖渠介绍自己的创作意图。
歌放了好几首,话也说了老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萧楚炎有点尴尬,感觉说不下去了,拿起地上的奶一口气干掉了半瓶。他心里讪讪的,有点失落,估计是自己水平不行,霖渠压根看不上。
他收起手机正准备起身去拿包里的谱子。
这时霖渠开口了:“没了吗?”
“嗯?”
“你声乐不错……学吉他的?”
霖渠这是在夸他!
萧楚炎峰回路转,心里炸开烟花。他嘴角上翘重新坐下,揉着鼻尖嗫嚅:“我主修钢琴,基础太差,第一年是倒数,只能拼命努力,然后成绩慢慢上去了,上学期拿了全额奖学金。”
霖渠开始说话了。
“今年毕业吗?今年……”他一合计,不对,毕业季应该在夏天,这会儿萧楚炎该在学校。
果然,萧楚炎说:“我本来明年毕业,现在休学回国了。”
“休学?”
说起这事儿,青年有点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就……二月份的时候,知道你们两的消息,我一冲动就办休学手续回来找你们了。”
霖渠怔楞,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回来找我们干嘛?”
萧楚炎拿起地上的奶慢慢喝:“就,我当时……就是找你们,之后和萧强,就是宏大老总商量过,决定找你们签约,可以的话……给你们当吉他手、键盘手什么的,不可以的话,助理打砸也行……”
霖渠听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萧楚炎这种行为绝壁是脑残粉才会干得出来的。不过想想他这些年,为极日努力考兆大,又因为乐队解散放弃兆大转去学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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