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来自于自身无法掩藏的劣根性,他对沈琰的渴求随着时日的推进而不断增多,现下即便已经将人抱到怀里了也并没有减退半分。
他没有办法回忆沈琰当初病重的那段时日,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差点失去他的痛苦,后怕的情绪甚至没有一日远离过他,他就像个用冷静来压抑自己的疯子,只有沈琰能救他。
沈琰被他突然加大的力气抱得有点疼,他还在发烧,脑子也并不清醒,艰难地转过脸来看了看方以左,半晌,他试探着叫了方以左一声。
“哥哥……”
方以左愣住了。
“哥哥,你来帮我吧,我需要你。”
这是沈琰病的最重的一次,在病床上和他说的,方以左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从此以后彻底地成为了沈琰用的最好的那柄剑。
但沈琰很少这么叫他,方以左的记忆里大概不超过十次,而大部分时候是在沈琰五六岁的时候,那会儿沈家没什么人肯跟他玩,只有方以左陪在他身边,沈琰自小就会看人脸色,一开始还觉得他总冷着张脸有点怕他,慢慢熟了之后就开始频繁对他撒娇并以此来使唤他。
玩游戏玩不过他的时候会拜托方以左手下留情让让他,想偷偷摸摸从家里溜出去的时候也是方以左给他打掩护,想吃小蛋糕棉花糖了还是来找方以左,偶尔撒娇也没用的时候他就会小心翼翼地叫他一声哥哥,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你看,方以左那时候毕竟也还小,这一招几乎百试百灵。
等沈琰和他都渐渐大了之后,这个称呼就基本上不出现了。
现在沈琰糊里糊涂地叫他一声,方以左忽然意识到沈琰或许也一直将他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他们是家人。
是只有彼此且互相依附的爱人。
沈琰被亲得七荤八素,原本苍白的唇也重新有了血色,他呆呆地看着方以左,头昏脑涨地道:“我吃药,你别亲我了。”
方以左却仍然抱他抱得很紧,声音竟然有些发抖:“沈琰,我也会害怕的。”
他没再叫少爷,只是叫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唇贴在他的脖颈处毫无章法地亲吻,沈琰终于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稍微清醒过来一点,翻过身坐在他怀里,和他额头贴着额头,“对不起。”
喜欢一个经常生病的人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提心吊胆都快成为一种常态。
沈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声道:“对不起。”
方以左含住他的唇轻轻地吮吸着,两人都没再说话,这其实算不上情绪的爆发,但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另类的释放,方以左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直白又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而沈琰感受到了。
他用手指戳戳方以左的脸,“不是要喝药吗?你快一点,我还很困。”
然而方以左此时并不想将沈琰放开,只是让管家将药送过来,他端过中药含了一口,渡给沈琰。
沈琰脸皱得像个包子,被他这两口给喂懵了,苦涩的中药在舌根停留的时间越长嘴巴里的味道就越重,他几次三番想伸手自己把药碗端过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喝掉,却又被方以左攥着手腕根本不得动弹地被迫一口一口慢慢喝下,药味盈满了整个口腔,而方以左的舌慢慢地扫过他口中的每一处,像是要让他把这个苦味记牢。
沈琰被这一碗药灌得眼泪都下来了。
方以左还不给他吃糖。
他呛咳了几声,用眼神控诉对方的恶行。
方以左用手指替他眼尾的一点泪花擦了,低声道:“少爷,下次再不肯吃药的话,我会喂得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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