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有蚊子在咬自己。
但他眼皮又实在重得厉害,睁不开来,在床上微微侧了下身,感觉那蚊子好像飞远了,复又沉沉睡去。
然而实际上,那只大蚊子依然蹲守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夏季天热,沈琰又不能吹太久的空调,睡衣穿得便轻薄一点,真丝睡衣贴着他身子,裤子卷上去一点,露出白嫩的小腿和细瘦的脚踝,他刚刚的挣扎踢开了被子,大半个身子全露在外面,方以左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放在手里细细地摩挲了一会儿。
他一直都把沈琰当个瓷娃娃照顾。
尽管很多时候他知道沈琰并不需要他过多的关怀,但他有意让小少爷养成依赖自己的习惯,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几乎把沈琰宠成生活不能自理。
方以左自记事起就一直在沈家待着,身边没别的亲人,过早的自立让他变得异常成熟和冷漠,他的脑子里只会留下理智和规矩用来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很多感性的情感都会自然而然地拒绝接收。
只有沈琰的事情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十岁时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十五岁时差点提前分化的痛苦以及十八岁正式分化时他的焦虑和不安。
一切有关沈琰的变数他都会记得格外清楚,他并不知道这种独占欲和近乎冷血的暴戾从哪里来,但他对沈琰就是有一种格外强烈的领地意识,像是狮子看守猎物,大概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方以左偏执得几乎有些可怕。
沈琰每一个年龄阶段发生的事情他都会担心,而当事情平息,那种名为躁动的情绪会像潮水一般退开再次被他死死压抑住,转为一次又一次的平淡和冷静。
他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休眠火山,沉寂许久之后的爆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方以左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伤害到沈琰,然而又无法克制自己对沈琰的欲望,他的理智就像一根丝线,大部分时候拽着他那颗不安分的心,拽不住的时候这根丝线也不会断掉,反而是绷住了往心口处勒,割出血,他怀着不知哪天会被发现的惊惶和眼下的偏安,矛盾却又享受。
沈琰呼吸声绵长,他睡着的时候很乖,方以左的指腹揉弄着他手腕处的脉搏,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很快将沈琰整个轮廓描摹出来,他并不满足于这些简单的触碰,动作小心而仔细地将沈琰的睡衣袖子又卷上去一些。
食欲和情欲有共通之处,难于满足且时刻存在,密闭又安静的空间里方以左听到自己放轻了的呼吸声和吞咽声,人类的胳膊下方很少被露出,自身也并不常注意,那一块皮肤便显得格外白腻,好像指腹擦过去就会很容易留下一道红痕。
今晚在这里留下一个标记。
方以左现在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确实没什么人性,他像野兽叼住猎物一般吻上沈琰的皮肤,温热的皮肤和他有些凉的嘴唇相触,像是一块甜腻的点心融化在他口中,他轻轻地吮了两下,又好像是什么东西化开了。
沈琰的皮肤在他的舌下变得滚烫且湿润,方以左用牙齿咬住那一小块皮肤,只用了一点点力气,留下的牙印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消失,他这下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沈琰的手臂,用手指抚了抚完全变红的那一小块皮肤。
方以左长长地呼了口气,Alpha的本能让他在勃起的时候会想要标记自己的伴侣,嘴巴其实也可以成为性器官,咀嚼食物,包裹性器,吞咽精液,长久地留下他信息素的气味。
方以左垂下眸子,看着依旧熟睡中的沈琰,止住了今晚的其他动作。
这几次的试探足以让他知道沈琰对于药量的接受程度,即便他现在抓着沈琰的手来给自己自慰他都未必能醒。
方以左在沈琰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退出了他的房间。
回自己房间洗冷水澡的时候,方以左突然将自己搁置了很久的念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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