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迈旺德战役。
约翰?华生脚不沾地,他在伤员中四处奔波,作为军医助理,他负责给伤员包扎。
“他必须要尽快截肢!”华生检查了一下担架上的士兵,他立马让人抬着伤员送往简陋的手术室。
不远处炮弹声音连绵不绝,战场上弥漫着硝烟,每秒都有一个生命逝去。
双方士兵都疲惫不堪,战友的尸体残肢就在他们脚下。
随着一颗炮弹打了过来,为首的士兵大声提醒着战友,下一秒他就被子弹打中心脏,永远闭上了眼睛。
简陋的手术室被炸开,露出里面挤在一起的伤员,这是最前线的一个部队。生还的希望渺茫,只要活下来就会获得无上的荣誉。
“撤退!撤退!”上尉嘶哑地吼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出一颗子弹。
所有士兵开始后退,还有行动能力的伤员互相掺扶着离开,而那些无法起身的伤员挣着大眼,选择用最后一颗子弹结束生命。他们宁愿死亡,也不想被俘虏。
“该死的嘎吉人!”失去一只眼睛的士兵啐了一口,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诅咒。
华生架着一个断了腿的士兵迅速往安全的防线赶去,他耳边飞过一颗颗子弹,又一个生命在他身边消失。
“砰――”
华生看着他掺扶的士兵胸前晕染出一朵血花,彻底没了生息。他连忙放下手中死去的战友,往前方跑去。
“砰――”
这次子弹打在他自己身上,华生捂住流血的肩膀,他的肩胛骨可能碎了。
甚至伤到了锁骨下方的动脉,他眼前越来越黑,下一刻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还保持意识。
‘我要被俘虏了吗?’
华生想到嘎吉人那些残忍的手段,决定掏出(木仓)自我了结,他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摸索身上的(木仓)。
还未等他掏出来,就被人从地上拖起来挂到马上。
坚硬的马鞍戳着他的肚子,华生忍不住吐了出来,骑在马上的人发现他的不适,好心地给他翻了一个面。
战马驮着两个人回到了英国阵地,华生被人卸了下来,他还没看清自己的恩人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被送往波舒尔后方的医院。
“先生,您需要喝水吗?”修女递过来一个军绿色的行军水壶。
华生嗓子肿得说不出来话,他只能用手比划着自己的意思,比划的过程中扯到伤口,差点让他痛得昏死过去。
修女立马发现了异常,她了解的医理知识有限,连忙喊来了医生。
“噢,上帝,他在辗转的过程中可能感染了疫症。”医生面色沉重地说道,“伤口感染加重,再加上伤寒。伤员的状况不容乐观。”
医生对这位可怜的军医活下去的希望不大看好,但还是先把染上伤寒的华生跟没有感染的士兵隔离起来,尽量去救治他。
华生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他在想,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凄惨的活人吗?所有伤员中,就他得了伤寒。
一开始有善良的修女送来食物和水,但华生的气息一天比一天虚弱,战场又送来一批伤员,医院人手越发紧张,一个人可以当十个人用,华生的食物送来的时间越来越不准时,有时候甚至漏掉一餐。
华生伸出瘦得皮包骨的手臂摸着桌子上的水壶,把里面最后一口水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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