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门，程向北接到了前去追查拍卖场所在地的警员来电。
    “好的，知道了，辛苦。”挂了电话，程向北叹了口气。
    “没抓到人？”陆一帆问道，倒是没有太过惊讶。
    “嗯，但咱们至少知道确实有这么个地方，先去看看Tran，如果她能恢复意识就好了，刘队也在往这边赶。”
    Tran和其他被注射了药剂的Omega都在这家医院，现在是一个处在昏迷状态，剩下的都不开口。
    病床前，医生和他们交代了几句：“病人被迫进入假性发情状态，对腺体损伤很大，现在信息素非常不稳定，其他症状还有待观察。”
    Tran还昏迷着，两人在病房外的座位上一边休息一边等着刘队。
    陆一帆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按动，和分析试剂的研究员确认情况，这上了一天班又紧接着去会所卧了个底，已是深夜，难免劳累。
    “休息会儿吧，结果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程向北拿开陆一帆手里的手机，把人往自己肩膀上一靠。
    过于结实的肩膀直接撞到了太阳穴上，陆一帆被自家小对象不熟练的业务给逗乐了。
    “没事儿吧？撞疼了吗……”
    看到陆一帆撞到头，程向北想要赶紧撒手查看，结果被陆一帆牢牢抓住。
    “别动。”陆一帆自己揉了揉太阳穴，靠在了程向北的右边胸口，开口：“这边舒服点。”
    被温热呼吸拍打着的程向北：不敢动不敢动。
    过了一阵，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陆一帆是真的睡着了。
    程向北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放松了一直挺着的腰板，这一低头，就看到了陆一帆脖子上十分明显的红色印记。
    明明他自己戴了大半天都没留下什么痕迹，陆一帆才戴了不到半小时，就已经磨出印子了。
    可能是陆一帆的皮肤太白，衬得这红印越发的……
    深夜寂静的医院里，程向北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住脑，程向北，不能再想了，小程警官抬头望天，默默把人又搂紧了点。
    陆一帆睡得正香，独留天人交战中的程向北做着思想斗争。
    等刘洋和车景逸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好像下一秒程向北就要僵硬到背过气去了，见到他们来了，露出了一个一分扭曲，两分无奈三分放松四分意犹未尽的魔幻表情。
    刘洋&车景逸：……从未见过如此层次分明的表情。
    听到动静，陆一帆缓缓睁开眼睛。
    先是反射性被吵醒的不开心，又在看到程向北后下意识的还想再赖在对方身上一会儿，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形灯泡后收起了带点撒娇的眼神，立马切换为无懈可击的营业笑容，像无事发生一般的和二人打招呼。
    一切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刘洋和车景逸再次沉默。
    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两人真是绝了，是今夜的我俩过于耀眼，扰了您二位的兴致，在这里先给您赔个不是了。
    陆一帆一向奉行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这一神技，可脸皮薄的小程警官修炼还不到家，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车副队怎么也来了？”
    有阵子没见，车景逸看到连这木头都在他面前秀起了恩爱，嘴上不客气：“怎么不能来了，这么大的案子，指着你们信管局那点人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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