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我抢的。
一身中式黑色新郎服,棠翎现在正躺在我的床上闭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单纯不想和我讲话。
“我要出去买点东西。你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留给我的只是沉默。
我蹲在床边趴着盯了他一会儿,伸手去摸他手腕上亮晶晶的蓝色瑙石。我忏悔,刚刚看见那假新娘的凤冠霞帔时,我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想看旁边的棠翎穿。
他妈的,一个男的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虽然在脑海里我已经把他从头摸到了脚,如果脑子里也有公安部门执法的话,我一定已经因为屡次实施强奸而把牢底坐穿。可当他真的毫无防备躺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却彻底没了胆子。
无奈之下我只好像说的那样去买东西,走的时候我把卧室门锁死了,我想除非棠翎贞烈到从这二楼跳下去,大概是没办法逃跑的。
老徐看我一脸苦相的走出小区来,从店里探出半个身子来冲我大喊了一声“于真理”。
这一声还确实把我吓到了,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天天密谋着怎么抢婚而混淆了上班时间。
他问我怎么这幅表情,弄得像植物大战僵尸的窝瓜。明明眉清目秀的一个小伙子,平时都是像向日葵的。
我说老板谬赞,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像高坚果。
徐安是我的老板,也是这家萧条得几近倒闭的蓝莲花书店老板。
虽然时代的进程是主要导火索,可我始终觉得这家店生意这么不好的原因一定和这颇千禧初始风格的店名脱不了干系。
女儿在对岸念初中,每到周末老徐就会坐渡船去到对岸和家人团聚,所以我会在周末时过来守店。而今年春节时候遇上了船只公司互搏,除夕前都迟迟没有船被放出来,于是老徐只好和我一起坐在蓝莲花里,看那本快要被我翻烂了的《印度性爱三十六式》。除夕夜时老板娘一个电话打到蓝莲花来,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阵骂,说她早就发觉端倪,还说我就是男小三狐狸精。
姐姐,我是黄鼠狼精。然后我这么说了,并且真情实意地给她拜了年。
始终这么客气的原因之一是老徐一直不忍把我开除,实在是菩萨心肠。我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守店这种事确实有点难为我了。
就在前几周,隔壁小卖部的儿子张勇在周六的夜晚过来对我说,小于,张哥带你去见识点我们这儿独特的东西,然后我想也没想地就跟他走了,书店就这么大敞着。不过也幸亏这店没什么值得贼惦念的,并且那些精品黄色读物们也被我妥当地藏进了电视柜深处。
张勇把我带到城北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刚进门是规规矩矩洗脚,而进一寸确实有进一寸的欢喜,里面真是别有洞天。穿过大院上到另一座房子后,我发现那竟然是一家夜总会,门口十分豪情地挂了一幅横联:望人人都能在此找到自由国。
好特别。为什么我把它定义为特别,主要因为它就开在警察局对面。
望着里面散乱的红灯绿酒,我只能感叹一句绝处逢生。
张勇说你仔细瞧,等会儿有刺激的看。
开了两罐啤酒,渐渐地我听见人群吵闹起来,然后许多男客人就往舞池那游,不一会儿就将一个小小的舞台围得水泄不通。
我仰头去接抛起的糖,却一下被张勇激动地推了推,吓得我一颗糖险些呛进气道里。
“她来了她来了!”
“她是谁?”
张勇拉着我往前挤,嚷道:“陈无眠!是陈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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