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的时间,李雷赶到了Metacortex公司位于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此时办公室外已经有十余人正在排队，看来这是今天总裁要负责接见的人。一些比较机灵的人已经趁着这个时候和排队的人打起了招呼，然后小声交谈起来。李雷也不是那种故作清高的人，因此在排队的时候也结交了不少人。
    因为Metacortex是科技公司,于是李雷趁机和大家聊了聊航天产业。果不其然,地球人的记忆被布莱尼克进行了篡改,大家的确记得有旅行者探索计划，但是却认为旅行者已经和地球失去了联系,所以目前地球的太空产业正处于低谷期。
    “李雷先生,毕业于哈佛大学,拥有哈佛医学院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双重医学博士学位，同时还拥有纽约大学遗传生物学博士学位。曾经供职于全美传染病控制中心费城病毒实验室和辉瑞集团,离职前已经是辉瑞集团遗传疾病研究中心研究主任。非常完美的履历！”当李雷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白发苍苍的总裁正将李雷履历的重点挑了出来。“我们Metacortex集团生物科学及医药事业群能够请到李雷博士这样的大拿，真的是我们的荣幸！”
    李雷正想客套几句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感觉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虽然感觉只是一刹那，但是李雷却看着眼前这个礼贤下士的Metacortex集团总裁而发出了哈哈大笑。
    “布莱尼克先生，我没有想到你对人类文化居然如此感兴趣，甚至不惜在其中扮演一个角色！”李雷略带讥讽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没有抹掉我们的记忆，估计我也会被你的完美表演给欺瞒住的。”
    “李先生，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特意让你发现我的疏忽呢？”布莱尼克笑着反问道。“其实我更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你认出了我而没有立刻对我动手呢？按照你们地球人的说法，我是你们地球人的死敌才对，你应该要愤怒地出手而将我除之而后快才对。”
    “布莱尼克先生，既然你都做了这么多调查，难道你就没有调查出我和正义联盟的关系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紧密么？而且正义联盟的成员里,能够和我谈得来的也就是蝙蝠侠和超人。”李雷平静地说着，“而且超人和我聊得来是他性格本身如此，他不介意；蝙蝠侠则是基于他的绝对理智才会选择和我成为朋友，要知道我和他曾经一度也是敌人呢。”
    “其实我对情感这种东西很不理解。”布莱尼克说道，“我在宇宙中遇到了很多的文明，他们大部分都非常理智，而你们人类是我见过情感大过理智的文明。所以我才研究你们的情感，但是很遗憾，我似乎缺乏产生情感的器官，因此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们的情感。”
    “的确，按照文明的发展要件来说，文明越高，文明种族的理智也应该越高。事实上，到了某个文明阶段，种族的存在其实就是为了承载文明罢了。”李雷忽然想起了超人所在的氪星。
    别看氪星的确是个科技程度搞到人类羡慕得要死的星球，可是氪星真的是人类的幸福未来么？所有人在出生前就决定了你的发展发现，任何有基因缺陷的可能都没有。如果有人阅读过“反乌托邦三部曲”之一的《美丽新世界》的话，那么氪星就是这样一个文明。而且从文明耐受度来说，碳基文明是不如硅基文明的。也就是说，在《黑客帝国》里，母体搞得才是真正符合文明进化的，才属于绝对理智的表现。因此，感谢人类是个情感大过理智的族群吧！
    “绝对理智就意味绝对冷漠，那可真的是文明发展的最终悲哀呢。”
    “对文明的终极形态的研究本来在宇宙间就没有共识，这已经算是宇宙哲学的终极问题了。”布莱尼克淡淡地回答道，“李先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没有对我动手呢？”
    “布莱尼克先生真的觉得我是个蠢货么？”李雷耸耸肩道，“在我面前的布莱尼克先生应该只是那个布莱尼克先生在这个瓶中世界的投影吧？在瓶中世界里，布莱尼克先生就是最高神，掌握了一切规则，我挑战你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呢？哪怕我真的有可能对你构成威胁，布莱尼克也只要回收这个投影或者切断与投影的联系不就一切解决了么？”
    “唔，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了你呢。”布莱尼克脸上第一次有了比较生动的表情，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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