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地暗,如何保重?堤高水深,怎么回头?她现在还在漂泊吗?可曾有好心人为她指路?
李靖q望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完全不是以一个女皇的姿态,只是一个迫切想要寻求爱人下落的卑微女子,恳求他们告诉她真相,“生也好,死也好,我只想听真相。你们有她的下落了是不是?”
满座皆静,但也无人否认。光是看穿这一点,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心气。
凉月从未见过她这样低声下气,哀哀恳求。不忍心再欺瞒她,将寻到的那双鞋子捧了出来。李靖q怔怔的,喃喃自语:“这不是岑p的。”生气地让他拿走。然而拂袖的时候,却终究没了力气,像衰草一样在众人面前生生折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云种跪在地上,面对女皇气息幽咽的质问,只觉时间像他举过最重的铁石一样难熬。
“她为什么会蒙着眼睛?辨不清路?云种,你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朕!”
云种已经抱定死也不说的打算,平静道:“臣实在不清楚,只是猜测,她眼睛可能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受的什么伤?有多严重?”
“臣实在不知。”
李靖q毫不犹豫:“拖他下去,拿水鞭抽,抽到他说真话为止。”
如眉看着女皇眼中的杀气,绝不像是虚张声势。侍卫们开始在外面搬板凳,拿水鞭。她忙追出去,眼泪直流,“你何苦呢?”
云种趴在板凳上,咬牙道:“让陛下抽吧,也许抽完了,她心里那口气就消了,就会好受些。”
“得罪了,暮将军。”
镜中往他嘴里塞了块碎布,亲自执刑,蘸了水的鞭子,在空气中兜转发出“呼呼”的风声,H的抽在云种光裸的后背上,当即皮开肉绽。云种紧紧咬着碎布,额头青筋暴起,那水鞭当真是锐利如刃,力道又如巨闸,几乎将他拦腰斩断。但是他一声不吭,自虐似的咬紧了碎布。
一鞭两鞭下来,他还能撑得住,十鞭二十鞭下去,他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凉月看不下去了,攥住镜中的手腕,“镜将军,请手下留情。”
镜中慢慢掰开他的手,“对不住,陛下有旨,要抽到他说真话为止。”
凉月吃惊于他的手劲儿,这个世上能跟他掰手腕的人并不多,何况此人的力道远在他之上。凉月暗惊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有此人在身边,女皇是不会吝惜一个云种的。
他半跪着对云种道:“暮将军,你就说了吧,不然真的可能会死。”
云种狰狞地笑着,冷汗渗进眼睛里,带出更大的一股热流,气息奄奄道:“没关系,我这条命本来就是陛下救的,大不了,再还给她。”
“哥!”云栽大叫着跑过来,看着他模糊的后背,心如刀绞直掉眼泪。云种嘴唇发?白,硬挤出个笑出来,让她不要哭,自己却撑不住,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醒来时,云栽眼圈红肿地坐在床边,一面掉眼泪,一面拧湿手帕,贴在他高热不退的脸上。
云种忍着后背剧烈的疼痛,第一句话便是问:“陛下,怎么样了?”
“哥,陛下已经全知道了。”
“是你……?”
“不是我,是朱铜锣朱姑娘,她带着阿狼在下游浅滩上,扒出了花卿姐姐的斗篷。凉公公见瞒不住了,才说的。”
云种愣了一下,又重复了第一句话:“那陛下,怎么样了?”
意料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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