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到了么拍到了么!”鹿遥兴奋地拍打着余子洲的后背催促着对方的动作。
举着微单的余子洲险些手上一个不稳砸了机子,连忙求饶道:“姑奶奶,您轻点劲儿,肺要被您拍出来了。”
“胡说八道!”鹿遥气急败坏地做出总结,“屿哥就从来都不喊疼!”
蹲坐在卖炸鸡的小摊贩旁边补充热量的姜屿无辜被cue,他挑了挑眉毛站起身来,借着把纸盒扔进垃圾桶的工夫火速逃离是非之地,不咸不淡地甩下一句:“嗯,我痛觉神经去年就坏死了。”
余子洲顿时十分配合地发出了放肆的笑声,姜屿则是理所当然的收获了被鹿遥挂在脖子上爆锤的殊荣。
没错,有急事被召回家的姜屿、在医院上吐下泻的小余以及非常和陌生人相处十分自在的鹿遥,将收人钱财,不一定要□□的精神发扬了个光大。
“我哥第一次约会,我当然得替他记录一下了。”其实只是想近距离吃瓜的贴心妹妹小鹿义正言辞,她停顿了片刻,语气严肃地继续说道:“我一直就怀疑我哥不喜欢女人,啧,果然。”
收好相机的余子洲带着大墨镜和鸭舌帽,好一副标准的狗仔装扮,听了这话,忍不住附和道:“实话实说,我甚至觉得他不喜欢人类。”
好不容易把鹿遥从身上薅下来的姜屿,一边去掏口袋里不停传来消息提示音的手机,一边轻笑着揶揄着正在快乐约会的发小:“少胡说,你见他对我们家阿秋有过好脸色么。”
阿秋是姜屿家养的柯尔鸭,据他所说起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想要纪念小鸭子在立秋这天破壳。
裴衍秋也想给发小多一丝信任,但鉴于姓姜的每次喊在他家后院人工湖里像疯狗一样扑水的鸭子“阿秋”时,故意拖长的尾音和那个讨打的表情实在不怎么真诚,因此小裴同学很难不想跟对方打架。
连带着热爱在泥巴汤里打滚的笨蛋小鸭子也不怎么待见。
姜屿看着屏幕上的的消息,回了句谢谢,随手就给裴衍秋转发过去了,然后他动作流畅地拎住了鹿遥的后脖领,语气满是笑意地说道:“走吧进场,一会儿跟丢了。”
*
裴衍秋低着头站在草坪上,视线不自觉地往自己的指尖瞟,刚刚还被小叶老师坦荡牵着的地方仿佛还留有余温。
叶i的无名指的侧面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大概是小时候不小心划的,虽然早就长好了,但随着走路时两人皮肤间的摩挲还是有点敏感的。
“好痒呀。”叶i牵着裴衍秋走到空旷位置后就借着这点松开了手。
叶i一向对各类感官情绪坦诚,直率得让人总是不敢把他所有的亲昵当成是验证喜欢的证据,第一次对人萌生爱意的高中生深受困扰却又乐在其中。
裴衍秋倒也不是那么粗线条,起码在他过往的经验中是这样的。
优越的家境和不错的遗传基因总是会将旁人复杂的目光带到他的身上,小小年纪父母分居,并没能得到言传身教的小少爷,早早的开始自我探寻,努力地分辨着哪些是费尽心思的不怀好意,那些是让人有些困扰的崇拜恋慕。
虽说不是次次都能懵对,但也早就总结出了一套独属于他自己的辨别经验。
都说不幸的原生家庭是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尝试治愈的,但裴衍秋并不觉得“不幸”这个词于他贴切。
他比妹妹鹿遥幸运,他见过父母沉溺在爱情里的样子,但更多的还是后来互相折磨的不堪,以及一拍两散的解脱。
他见过父亲在离婚第二年,用着母亲生日的月份为名,让庄叔开了那家和两人初见的地方风格相似的咖啡馆,也见过母亲在演而优则导的第一部作品上映时,片头那句“谨以此片纪念我和他的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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