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的早餐餐桌氛围有点儿不大一样,布菜的琪姐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目光从两人的脸上快快扫过,进了厨房收拾。
打量他的脸色,贺聿嗫嚅着,“对不起,打扰你整个晚上。”严泊舟先是不想理他,夹了筷嫩青菜吃,余光瞥见贺聿仍眼巴巴,方才转头,语气冷冷的,“只是打扰吗。”又哭又赖,比“打扰”的程度严重多了。
贺聿理亏,不敢反驳,小声又说句“对不起”,夹了点拌鸡丝到他碗里,放筷看人。
严泊舟绷着脸,“我的手还没断。”
立时,贺聿局促窘迫在那儿,一会儿看看碟里鸡丝,一会儿看看严泊舟,犹豫着,慢吞吞把筷子伸过去,夹回来自己吃了。
严泊舟脸色没什么变化,仍旧喝粥吃菜,贺聿碰过钉子一时没勇,没再接话。饭后,对着琪姐说,“走啦。”眼睛却是看在严泊舟脸上,好半天,不见人有动作,怏怏到玄关穿鞋。
严泊舟头也没回,“把我的衣服洗干净送回来。”贺聿楞楞的,笨鹅似的转头,好几个呼吸过才确定严泊舟刚才有说话,眉眼克制的笑起来,声音很大,“知道了。”
琪姐送他出去,临出门,他又紧张问,“刚才严生是不是让我把衣服洗干净送回来。”琪姐不明白他怎么会问,点头,“是啊。”贺聿眉眼简直要飞要扬,重重搂下琪姐,在琪姐不解的目光里出院、进车。
琪姐呆站在门旁,“这……”想不通,索性不去想,正要关门,严泊舟走出来问,“走了?有没有说什么。”
琪姐照实说,“问我,严生你是不是让他把衣服洗干净送回来。”严泊舟晨光下的眉眼清俊异常,冷哼两声,“下次他送衣服来,你直接接了就好,不用请他进来喝茶。”
不过两天,贺聿把洗干净晒干熨好的衣服送过来,琪姐给他开门,给他怀里袋上的花束吸引去目光,抬头,“不是送衣服吗……”
贺聿指指花底下,“袋子只装衣服太空。”琪姐只得令拿衣服,眼下有束花,倒为难了,几次转头,考虑要不要把严泊舟叫来。
贺聿知道他要是出来一定不要花,忙不迭说,“你一起拿进去就好了,他知道的。”说完,把花连衣服往琪姐怀里塞,转身就走。
他没走远,停在进二街的拐角,见院门关上,原路返回,靠墙等人,满心忐忑。严泊舟果然在几分钟后出来,见到靠墙的他先是发愣,而后毫不客气的把花扔过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谢谢你给我衣服穿。”贺聿答得诚恳而认真,视线直直的来,黏在严泊舟身上没再离开。
他惜字如金,别过的下颌透出冷硬,“没必要。”贺聿视若无睹,语气照旧诚恳,把花塞他手上,“你不要扔掉好了。”说完低头。
严泊舟气得耳颈发热,“你以为我不敢是吗,我现在就把它丢了。”刚要走,给贺聿勾住手,对上人有些恳求的眼,不出声,把他看着。
一瞬间,严泊舟竟也是慌的,不过与贺聿不同,是为着将要伤人,眼睛把贺聿眉眼点点照过去,恍惚惊醒,冷声说,“放手。”
“你不扔它。”
他一把甩开贺聿的手,转身进院,靠着院门胸口起伏不定,压低声骂,“缠人精。”
贺聿站在外面,竟比刚才等严泊舟出来更忐忑,担心花束最后的去处,一时只想得到琪姐,刚要高兴,懊恼蹲下来,他并没留琪姐的联系方式。蹲着懊恼几分钟,闷头走了,这回真是走了。
虽然第一束花就出师不利,但他并没有就此停手,住在同个小区,又有琪姐帮忙,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因只要是上班,下班碰到些有趣的东西都买一点让琪姐给严泊舟,不论什么,有时候是两三尾金鱼,有时候是个鸡蛋仔。
头几次,严泊舟懒得跟他计较,后来看家里哪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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